曲清言身子向后一仰又猛地朝前栽去,前胸直直的撞在杨建贤的背上。
月事临近,这几日里她胸前一直又涨又疼,此时这般撞在对方身上,眼泪差点挤出来。
呼啸的风声响在耳边,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子般火辣辣的疼,她强忍没让那应激的眼泪掉下来。
柴火胡同临近城门,街道上行人极少,马跑的很快,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直起身拉开同杨建贤之间的距离。
“杨公子可否走的慢一些?”
马儿上下颠着,哪怕有容嬷嬷特制的小衣她心头依旧打鼓,总怕被杨建贤现端倪。
回到曲家的这段时日,因着她的菜谱同曲清闻一致一直吃的很好,个子都长了一点,更不要说来了初潮后日益丰满的前胸。
她现在都要在小衣内裹上绷带。
拐出胡同跑出一段就要步入闹市,人渐渐多了起来杨建贤这才将马降了下来,马儿忽然就悠闲的迈着蹄子,杨建贤侧过头斜睨着曲清言。
“四弟胆小的模样倒是像个姑娘家。”
曲清言的心猛地一跳,她将人往前推了推,冷下脸:“杨公子这是在取笑我?”
“笑说而已,四弟不要太过介意。”
“呵,杨公子不若去问问看姜公子,看你这般说他像个姑娘家,他是否会笑着表示赞同。”
曲清言彻底冷下来,马走得慢,她转身就要从马上跳下去,被杨建贤忙反手挡住。
“是为兄的错,四弟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为兄这次。”
曲清言本就是虚张声势的做做样子,没有再往下跳但依旧冷着脸不去理会他。
她其实一直没想通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这位易安公子,他说出来她立马改了就是了。
“四弟年后可是要进国子监?”
见着曲清言似是真在生气,杨建贤忙换了话题。
曲清言心头一动,只脸色照旧摆着:“今年八月就要秋闱,时间已是不多,在哪里都需要专心温书。”
“四弟说的是,是为兄狭隘了。”
杨建贤这般说着,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结果,不由得暗暗叹息,“其实四弟不去国子监也是好的。”
这话又是何意?
曲清言挑眉看他,就见他突然抬手轻咳了一声:“国子监课业极为紧张,每月只初一十五放假,其余时间都有老师讲课,非特殊事由不得像祭酒请假,吃住都要在学内,四弟身子不好怕是并不方便。”
曲清言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抓在他腰带上的手微微一颤。
这人到底是现了!
也是了,他弱冠都已过,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他房中应是已经安排过通房丫头。
曲清言从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这么早就被现,又是因着这种荒谬到可笑的借口被现。
她手脚有些冰凉,“谢杨公子关心,只这国子监是天下读书人向往之处,在下自是也不能免俗,至于身子不好,杨公子多虑了,在下身子并不为大碍。”
“无碍?你可知……”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