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母老虎还有一个大招没放——原来有部队的地方就一定有军犬,这个破医院居然也有这玩意。
于是,我再次死在了狗身上,那只德牧闻了闻田鸡尸体,就直接在我的面前趴了下来。
这次轮到我不能出卖兄弟了,所以人赃俱获,别无论说,只能认裁。
我们连长气的,我感觉快哭了,他指着我都说不出来话了,半天吭哧了一句“你天天的,自行车没扛够是吧?我看应该再罚你半个月”
“那怎么行”
母老虎直接反对,她好像想起了我是谁?就是那个指标唱流氓歌的列兵。
然后,饶有兴致人转着圈像欣赏动物一样的看着我,心想这么多年敢招这么干的刺头,我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她老公,也就是我们团的那位。
这时,我的大脑也在飞的运转,在搜索一切可以减刑的理由,我寻思都是老2团的家属了,怎么着团里的面子也得照顾吧,不宜闹大。
连长也是这么说的小话儿。
母老虎还确实给了面子,可她后面的决定让我大吃一惊,我这样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接受。
她作出的处罚很简单,给当事人的那个排,打扫一星期的厕所。
女兵厕所?
我直接反对,抵死不从,我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挑衅,要杀要剁随便,就是不去。
母老虎呵呵一笑,歪着头瞅着我说“还挺硬,那就把这事儿报院里,让你们团长来跟我们说清楚,你要知道得罪了医院整个通信连,别说你们团,就算你们集团军,哪个兵想来看病的,都得掂量掂量”
我终于知道女兵的厉害了,心说这个祸可是塌天的,这真要是弄到上面,哪怕是师里,团长真能扒了我的皮,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怕死,但是真怕我们团长,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何况后面还跟着营长、连长呢。
这咋弄?
我顿感在一堆鸡蛋上跳舞的感觉,踩碎哪个都不行。
最后只能妥协,认罚,这一条出路了。
“好,男子汉,带把儿的,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就打扫半个月,我们满意,咱们这个事儿,翻篇儿”
,她居然还给我做了一个手势
谁怕谁,我用目光表示“不服”
,但是嘴上什么也没说、
看来只能这样了。
事后连长把我从晚上骂到天亮,他说我真是不省心,早知道就应该扔到那个炮侦后进班,练死拉倒。省得到这儿来,天天一个惹祸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后面的一段日子,我要每天拎个水桶,扛个扫把去给人家打扫卫生。
起初我认为女兵宿舍的厕所会很污,到了才知道,其实人家的卫生比我们男兵的好多了。
只是我的罪,那受的可不一般。
每天去他们连,要进门都得找连值日,然后不管是哪个女兵值日,都会把你怼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才能通过。
天天去,天天换新人,天天要盘查一遍,天天要听各种风凉话。
等好不容易进了连队,到了厕所门前,男女有别,不能冒犯进去,因为厕所也是水房,可以如厕,也可以简单的冲澡洗漱,这要是有一个冲撞,双眼长针眼不说,估计不被女兵们踹死,出来也得被追求者们砍死。
于是我只能天天在厕所门前站岗,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里面有人没”
没回复,我才敢进。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儿经常有人,但是她们就不回复,我只要一伸头,要么迎面被泼一盆水,要么就是有女兵尖叫抓流氓,然后一帮人冲出来,一顿拳打脚踢。
打的我抱着鼠窜,狼狈不堪
天天把我弄的灰头土脸,浑身是伤,以至于后面的两年,都谈女兵色变。
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