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在流血,这是一群人最后的要求,他代表着一种心声。
“你的请求,我会向上级汇报,但是要你牢记军人的使命,守土有责”
团长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我们团,会胜利的回去的”
“是”
赵开国整理了一下破成碎片的军装,然后郑重的对着话筒说“请前指放心,三连全体官兵,以生命和军人的荣誉保证,坚决完成任务。挂了,团长保重,告诉其他连队,让他们好好干,大家保重”
他后退了一步,朝着话筒敬了一个军礼。
“嘟嘟”
通话中止了
阵地上,刀疤再次集合能动的人聚集在一起,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浪不停的拍打的着大堤,击出的水花飞上岸头。
天上雷鸣电闪,地上狂风怒吼,阵地上衣衫褴褛士兵,还有无数为了求生不停的拼命上岸的蝼蚁和昆虫
队伍里,有的笔直的站在那里,有的相互搀扶的,目光全部落上了眼前的这个上尉的脸上,那是一张没了有杀气,但是无比坚毅脸。
“同志们,据上级通报,今年最大的洪峰就要来了,我们身后的老百姓还没有完成转移,两个经济命脉的城市还没有完全做好防洪准备,那里是一马平川,如果我们这儿溃堤了,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共和国长子会成为一片汪洋,油田也会变成泥泽。所以,今天的战斗会异常的激烈,我需要你们抱定与大堤共存亡的决心,无论洪峰有多大,浪多大,都要毫不犹豫的顶上去。生离死别的时候到了,每个人五分钟时间,写好遗书,塞到矿泉水瓶或水壶里,然后咱们全连当沙包,堵水去"
。
“是!”
全连立刻开始准备,每个人都抓紧找个雨淋不到的地方,赶紧写点什么,给爸妈或者给她。。。。。。
我就愁了,我得写四份儿,哪有那么多时间。
于是,我用锅盖扣住手和嘎斯灯,拿出纸写了几句话:
爸,妈,忠孝自古难两全,不要悲伤,照顾好自己;然后是周唯,好好学习,争取当博士,把我没念的书念完;到了于诺,我写的是好好保重,找个更好的,祝你幸福;最后是雅宁,我想了想,不知道写啥,只好写了几个字“挺想你的,别忘了到烈士陵园给我送束花,如果有蝴蝶飞来,那便是我来看你了。”
写好,卷成纸卷,拿省下来的破塑料皮包好,塞到挂在身上的矿泉水瓶里,反复检查后,喊了一声“报告,6朝天准备完毕”
“好!”
刀疤集合全连下达命令,一排上堤加固子堤,二排运输,三排负责取土,炊事班依然烧水,照顾伤员;
泥马,我火冒三丈,还不让我上。
“服从命令”
刀疤没时间理我,他把所有共产党员组为第一梯队,老兵为第二梯队,当班长的新兵为第三梯队,梯次配置。
如遇管涌,按照梯队组织敢死队跳江补救,就是用身体塞,也一定要把窟窿堵上;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
“好,听我口令,准备战斗”
“报告”
我又站了出来
“讲”
刀巴看着我“没时间了,有屁快放”
“我要求参加战斗,我也是班长,是骨干”
我盯着他
“我说的是战斗班,没说你们炊事班”
他不太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