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吧,反正那个药方没有什么问题。”
项现在,有了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至于为何囚禁李园,也很简单。
倘若项燕的突然昏厥,真与朱丹溪脱不开关系,那么,放他离开的李园,肯定有问题!
就这样,在三兄弟的一拍即合下,他们又命医师抓药,然后喂项燕服下。
约有一刻钟的功夫过后,项燕突然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父帅。。”
“元帅。。”
“。。。”
帐中一众将领,看到项燕醒来,纷纷喜上眉梢。
但是很快,他们便再次忧虑起来。
因为在其醒来之后,先是吐了几口鲜血,才算是稳定下来。
此时项燕的身体极度虚弱,嘴唇泛白,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种晶体状了,显然是即将就要不久于世的现象。
他无力地抬起手臂,指了指项氏三兄弟,而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其余人。。。先退下。”
闻声,众将士6续离开大帐。
身为兄长的项连忙上前,握住项燕的手臂,担忧道:“父帅,您。。。”
话到嘴边,竟不敢说下去了。
如今项燕的手臂,已经没了温度。
他很是虚弱的说道:“为父的身体,为父心里清楚,只怕这一次,真的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父帅。。。”
三兄弟齐齐跪倒在他跟前,并且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见状,项燕用尽力道摇了摇头,
“没出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像你我这种从戎之人,其性命更是朝不保夕,为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
为父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们说一说,你们要时刻铭记心中。”
“请父帅直言。”
项连忙道。
项燕继续说着,声音很是微弱,若不仔细听,压根就听不到任何言语,
“为父死后,哪怕尸骨烂在这里,也不得丧;
李园背靠春申君黄歇,此人向来看不惯我项家,所以,李园不可轻易得罪;
这场国战,凭借你们三兄弟,是很难打下去的,若陛下不派他人接掌帅印,那么你等便趁机撤出函谷关。
营帐外的那些儿郎们,都是我项家的死忠,为了我项家,绝不能折在这里。
从此以后,我项家中人,除了行军作战一事外,不要掺和朝廷党政,更不要暗中扶持哪个皇子上位;
你们三兄弟。。。切记。。。切记,要团结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