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不介意被偷拍。
“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至少身体不会说谎。”
他低下头,鼻尖擦过我的脖子,“绝世,现在我就想要你。”
“我想听你尖叫,想要你觉得实在受不了,在我怀里挣扎,用指甲拼命地抓挠,用牙齿咬我。”
“想要看你哭,想要你昏过去,然后又被我弄醒。”
“想要你求我不要停下,又想要你求我停下。”
众所周知,基裘是个抖m。她能和席巴的婚后关系那么好,席巴若不是配套的抖s,真的说不过去。
好吧,他就是,第一次睡到他的时候,他就有些恶劣了。现在他连最初的无辜都不装了,不制止的话,恐怕他还会说出更可怕的言。
搂住他的脖子,用接吻堵住他的嘴。
唰——
刚好是附近喷泉涌出的时刻,在地灯的照耀下闪着五光十色的水花,随着音乐变换水柱形态。
没有多少人在看这个每晚8点开始的音乐喷泉,周围人几乎都在接吻,这个喷泉最大的意义在于营造气氛,而类似的设施在浪漫之都随处可见。需要全部逛一遍,挑选值得写的部分,想想投稿给哪些杂志比较好……咳,职业病啊职业病。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是再检查一遍有没有摄像头,这可是当地无处幸免的特色项目。不出所料,在画框里找到了一个,被席巴明显一脸不悦地捏碎——这是今天遇到的第四个了。
“绝世,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扔掉摄像头的碎片,他并未收敛杀意,面色阴冷。
他兴奋的时候就是这样,客观来讲,应该会使人害怕。但是为什么有很多人喜欢玩极限运动呢?因为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给人们的感官刺激的强度、深度与广度,无与伦比,所以有人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
上次在屋顶,是我差点忘了做保险措施,是席巴记得,这次我没忘记,于是提醒席巴。
我们的状态真是有点危险,还好从未有过两人同时失去理性的时刻。
想起正式交往之前,我告诫他说,“我不考虑我们的将来。”
“不,你明明是考虑得太多了。”
他回答。
他说得没错,在遇到他之前,我就想过和他结婚后可能的展,并做出了选择——不以结婚收场。
在正式交往之前,我们就认识多年并且作为床伴很久了,三个月的正式交往,其实和婚后度蜜月差不多。
我已经提前吃掉了婚礼蛋糕上最美味的部分,我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剩下的都是婚姻背后的各种现实问题,作为妻子的责任与义务,作为揍敌客成员的责任与义务,未来还有作为母亲的责任与义务,等等等等。
所以我为什么要和席巴结婚呢?
我可以为他做各种短期内的事情,我可以为他做饭,可以为他花钱,可以为他花时间,可以为他笑,可以为他哭,可以配合他,可以为他妥协,甚至可以为他杀人,唯独不想为了他改变我的人生,影响我的事业,说白了,我没有那么爱他,我更爱我自己。
该和他分手了。
再长的故事,也有讲完的时候。
这个月他完成任务回来,我和上个月一样,在他工作地点附近的城市找了落脚点,等他与我碰面,约会。
我不曾在他身上见过职业杀手的工作危险性,可能是他不让我看到,也可能是揍敌客家族的实力出我预计,他很少沾染血腥,气味一向干干净净,就像今天,我依旧看不出来他不久前杀了人。
不过,只要是工作,就有其辛苦之处。
别小看人类的求生欲,尤其是深奥无比的“念”
,除非有绝对碾压的优势,否则念能力者之间的战斗胜率不会是百分之百——职业杀手的工作中,生命危险是不可避免的。
有点抱歉,在他结束有生命危险的战斗后,再赶来见我的时候,一见面就给他泼冷水,说要和他分手。
没办法,暂时找不到更好的时机了。不想在任何应该拥有美好回忆的地方破坏气氛,所以选在他杀意刚歇,选在这个陌生的,随处可见的,没有浪漫可言的普通咖啡店,说出残忍的话语。
“席巴,我们分手吧。”
他说他已经在准备订婚戒指,好险,幸好我先制人,不然拒绝的话就更难说出口了。
我感到了他的杀意,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一直相当认真。我戛然而止,想要舍弃一切责任的行为仿佛是在愚弄他。如果我能更果断一点,在他提出正式交往时与他分开,就不会令彼此越陷越深了。
他控制住杀意,说他需要整理,下周日答复我。
目送他淋着雨离开的背影,不得不说,我是有点心痛的。
长痛不如短痛,反复思索,我确定我没有陪伴他一辈子的觉悟,由于自私与贪恋,我占据他的时间出了我最初的预期,是该放手了。
买单,离开咖啡店,回到我和席巴一同构筑的小屋。
和他一样,我也需要整理,把他留下来的私人物品和回忆一件件整理。
我现,我在其中投入的金钱、时间和感情,都比我想象的要多,抽离它们,仿佛拔掉长在肉里的鳞片般疼痛。
在浴室关上门,痛快地大哭了一场,我最后决定把这个房子卖掉,换成钱,方便五五分成,各不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