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赵宗冕正打哈欠,闻言忙问。
“可惜怎么只是个侧妃,不是你的正室。”
章令公主笑吟吟地看着他。
赵宗冕道:“正室怎么,侧妃又怎么,我仍是疼她的。”
“你呀,哪里懂这些。”
章令公主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知道怎么行军打仗,内宅的事儿,你差远了。”
两人说完了此事,各自回房,这会儿子时已过,赵宗冕匆匆回到卧房,却见西闲裹着一床被子,竟是已经睡着了。
赵宗冕凑过去,轻唤了几声,西闲却因为太过劳累,已经沉沉入睡,暗淡的灯光中,西闲的睡容里透出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镇北王打量了半晌,渐渐地把心里那团火平了下去,只是身体仍还蠢蠢欲动的,好像要不受控制。
赵宗冕低头,突然嗅到自己身上残留着酒气,索性起身出外,叫了人来准备洗澡水,洗一洗身子顺便降一降火,算是一举两得。
次日果然天不亮就再度启程,西闲虽然睡了一觉,但她之前从未出过远门,这整天连夜的车马劳顿哪里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只觉着身上的骨节更加疼的无法忍耐,少不得咬着牙撑着起身梳洗了。
还未出门,就见章令公主春风满面而来,西闲还要起身行礼,公主见她神情虚弱,脸色白,仿佛是站立不稳的样儿,便捂着嘴笑,显然是误解了。
西闲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何如此怪异,章令公主笑眯眯道:“五弟他毕竟年青,不知节制也是有的。”
又凑过来在西闲耳畔道:“我那里有秘造的上好药膏,待会儿叫人拿两瓶过来,涂上一涂是最好的。”
西闲莫名其妙,本还以为章令公主是体恤她颠簸之苦,但又说什么“不知节制”
,想来是说镇北王勇于驱驰,行军不知休息之类。
人家且是一团好意,西闲便不失礼数地微笑欠身道:“多谢公主。”
章令公主见她泰然自若,便笑道:“横竖都是自家人。不用谢,我还要拜托你以后帮着多照顾阿潜呢。”
说话间,就见小公爷关潜走了过来,他的身形略有些纤细,虽然清秀,神情却有些郁郁的。
章令公主道:“潜儿,再拜见林妃娘娘。”
又对西闲道:“宗冕已经答应带他去雁北了,以后弟妹且也看在自家人面上,帮着我多照看他些。”
关潜走上前来,举手欠身。
西闲这才明白:“公主托付,自然遵命。”
章令公主看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心中一转,便笑道:“宗冕的正妃我是见过的,是个极心思缜密行事周全滴水不漏的人,这多年来有她在,雁北王府里莺莺燕燕虽多,却一点乱子都没出过……弟妹你此去,可跟她好好相处。”
西闲心头一动,仿佛听出了章令公主似有言外之意,隐隐地仿佛是提醒,于是西闲也不动声色地答了一声“是”
。
章令公主跟桃城县令等仍是送出城去,公主惦记儿子,一直送了五里开外才终于打住。
队伍晓行夜宿,不知不觉又走了三天。
西闲略有些适应了这种车马颠簸,但另一方面,却越来越无法适应赵宗冕。
因为连日来都是在野外搭帐露宿,帐子自然是不能隔音的,加上又看西闲神情疲惫,他也体恤地并没有强迫西闲,只是动手动脚却免不了,且有变本加厉之势。
西闲起初还言语制止,后来渐渐无可奈何,她也知道像是这样,迟早一日势不可免。
这天,队伍在山谷中休整,重新启程的时候,杞子跟奶娘却并未上车,西闲诧异,才要掀开帘子询问,忽地车门打开,竟是赵宗冕跳了上来。
他的双眼里仿佛有火光,看着她,像是饿久了的人瞧见盛宴。
西闲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而赵宗冕接下来的所做也正印证了她的想法。
西闲不敢用力挣扎,一来是浑身骨头疼,二来只隔着一层车窗,有什么动静,外头只要稍微用心,便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这人不要脸面,她却还是要的。
赵宗冕手忙脚乱地匆匆解衣。从当初街头惊鸿一瞥开始,他就惦记上了这个人,这辈子只怕也没这样长情过,而且还一直求而不得,偏偏也不喜欢寻别的什么人,心头的火跟腹内那股火滚滚燃烧,最终合在一起,叫他再也难以忍受。
此刻无法按捺,也顾不得是不是在马车上,又到底适不适宜了。
见西闲不再挣扎,赵宗冕定了定神,低喘着在西闲耳畔道:“小闲……你就、疼一疼你家王爷吧,为你……忍的要疯了。”
煎熬的汗珠颤巍巍地从他浓黑的眉峰滴落,打在西闲的腮边,顺着蜿蜒滑入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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