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慵懒地卧在一个长椅上。
长椅是名贵的木材制作而成。
有一种树木叫“永恒之树。”
长椅的木材就是从它身上剥离下来的。
永恒之树只有数百棵,树龄极长,据说其中有一棵树已经活了一万年的岁月。
这些树历经风霜雨雪,历经沧海桑田,依然凭借顽强的生命力活到了今天,所以人们才得以一赏它们的容颜。
它们都生长在月阁的后院里……
难道说月阁存在的时间比它们还要久吗?
不,不是的。月阁是因为它们长在这,所以才决定在此建阁。也许是月阁的人们希望同这些树一样成为永恒的存在吧。
不过,用永恒之树身上的木材制造椅子,也可见月阁的奢侈。
男人的银随意地散落在椅子上,身上的绸缎是暗红色的。
他的左手撑在脸颊上,左胳膊肘撑在扶手上,右手则拨弄着一串翡翠珠子。
能坐在这把珍贵的椅子上的人,必须有能配得上这把椅子的身份和气质。
而此刻微眯双眼,衣带宽松,看似散漫的美男子,正是能配得上它的人。
“找到了吗?”
男人开口。
女人半跪着,不敢抬头看他:“回禀阁主,没有找到。”
女人口中的阁主,正是月阁的主人,月合。
月合观察了女人几秒,似笑非笑:“你在颤抖吗?”
女人的确在颤抖。
月合又开口:“你在害怕吗?”
女人的确在害怕。
她的害怕写在脸上,她的害怕写在身上。
她的害怕,是从骨头里到皮肤上,是从毛孔外钻到心里面。
月合问:“为什么不回答我?”
女人的头低的更深了。
她的脖颈很美,曲线很好看,宛如天鹅的脖颈。
月合开始唤她的名字:“镜怜。”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刹那,女人怔了一下,猛然抬头,眼圈红,眼神里满是恐惧。
“回答我。”
镜怜说:“阁、阁主……我我怕。”
月合问:“你在怕我?还是在怕完不成任务?”
镜怜说:“怕……我都怕……”
月合说:“唉。镜怜。你总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也总是把我想的太严厉。”
“任务并不是每件都非得完成的。我也并不是每个完不成任务的人都会赐予惩罚的。”
“你说对不对?”
镜怜回答:“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