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笑了一阵,才进了灶屋。
烤炉这几日已经彻底烧干了,明日就能投入使用,她一边做晚饭,一边打油。
奶油需要鲜的,所以她明早才能做,但是油的话,今夜就可以做好。
半个时辰之后,晚饭做好了。
陈家父子照例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加班加点干活,一直到夜幕降临,才收工。
照这个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工了。
因为球球拆了床,杨慕不情不愿的(并不)来木大郎屋子里蹭睡。
木大郎刚洗完澡,只穿着中衣在床上坐着绞干头。
这几日他已经能下活动了,只是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双腿打颤,全身无力。
按理说,那蛊毒歹毒,解药更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他至少要休养一年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能下走动了。
是他中了假蛊,还是服用了假解药?
正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杨慕抱着被子进来。
木大郎吓了一跳,他可只穿了中衣!
他头也不绞干了,红着脸迅钻进被子里,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床不是都送来了吗?这丫头怎么又进来了?
他不知道熊猫拆床的伟大壮举。
杨慕看着木大郎一副受惊的样子,不满道:“咱俩到底谁是女人?搞得好像是你吃了多大亏似的!”
再这样,我就真的吃了你!
杨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轻车熟路的铺褥子,之后又把杨石头抱了过来。
小孩子不敢一个人睡,如果半夜醒了看不到熟悉的人,会吓哭的。
木大郎全程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杨慕也不在乎,哄着石头睡着了,自己也很快就睡着了。
木大郎闻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少女味道,深呼吸了一晚上。
他都二十一了,早就是不是青涩的少年了,这种柳下惠的感觉,谁能懂?
这种煎熬,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日杨慕醒来的时候,木大郎才刚刚入睡。
杨慕并不知道木大郎怕她来西屋睡觉的真正原因,只当他是终有一日要走,不想招惹自己这个麻烦。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没有吵醒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
去费老汉那里取回来牛奶后,娇小的姑娘干劲十足,元气满满!
昨晚上实验了一下烤炉,练习了柴火的控制,杨慕基本上掌握了这个烤炉了。
蛋糕在炉火上烤着,杨慕闻着香味,坐在小板凳上打奶油。
不一会儿,陈家父子和杨石头也醒了。
木大郎和球球还在西屋睡觉。
等他们洗漱好了之后,早饭也刚刚熟了。
几人早就熟稔了,不分开吃饭了,热热闹闹坐了一桌子。
陈家小儿子灵活的鼻子嗅啊嗅,之后咧嘴笑,“慕妹子,是不是又做那个蛋糕了?”
昨晚杨慕练手的蛋糕坯,他尝了两个,松松软软的,也太好吃了。
杨慕笑着点头道:“准备拿去县城卖钱的,不过一会儿还得请陈叔和陈家哥哥们给我尝尝味道。”
陈家小儿子一听有的吃,立马开心起来。
陈老爹一烟袋锅子敲在小儿子头上,训斥道:“那是慕丫头卖去县城的,不许吃!”
这几日熟了,他也就不称呼杨姑娘了,改成了更为亲密的“慕丫头”
。
杨慕忙道:“每一锅出来,都应该先尝尝味道的!”
陈家小儿子也不怕自己家爹爹,嘿嘿一笑,问:“有几锅?”
杨慕道:“头卖,我准备了三锅。”
那烤炉有三层,一层二十个小蛋糕,三锅就是一百八十个小蛋糕,足够卖了。
杨石头从自己的碗里探出头来,含糊不清道:“我也要!”
杨慕宠溺一笑,道:“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