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思考起来……为什么自己要留下这样一句话?
正想着,忽然就听这偷衣大盗洛施木道:“其实……其实我来偷衣服是受人指使的。”
“那你说说看,这是谁让你做的?”
有人问起。
被束缚住身体的洛施木突然跳起,看向李月白道:“这……这都是李姑娘指使我做的!对……就是她!”
他顿了顿继续道:“就是昨天中午,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去偷伊人楼姑娘的衣物。她说,她和这些姑娘们关系都不太好,于是便让我把她们衣服偷出来,然后再闹到市集上去卖,以此来羞辱她们。”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还有一定道理,一众人都向李月白看了过来。
但他们又怎么都不相信,这位娇弱可人的李美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月白正在思虑事情,莫名其妙被人给扣上这样一个帽子,她自然是有些生气。
又看人群当中,有位平日和她关系有些差的岳琴姑娘对她露出玩味戏谑的笑容,李月白隐隐觉得自己被人栽赃这事可能多少和她沾点关系。
也其实,李月白在伊人楼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主动交过恶。这岳琴就只是单单看她李月白成了伊人楼的台柱子,嫉妒心作祟……平日里没给过李月白好脸色,这一来二去李月白和她关系就差了。
在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李月白看向洛施木道:“你说昨天中午我给了你一百两银子?那你知不知道昨天中午我正好就在衙门。此事县尉魏伯申大人可以作证。”
“这……”
洛施木尴尬一笑道:“或许是我搞错了……可能是下午?”
“下午?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从衙门回来都是差不多戌时太阳快落山了!”
李月白看向洛施木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又道:“还是说,你收过什么人的银子……这便想着想要把我变成你的同谋栽赃陷害我?还有你编个理由也得像点样子啊!都不知道我昨天一天的行踪,这就敢满口胡诌?”
“我……我……”
洛施木神色一变,眼神飘忽不定看向了人群里的岳琴。
岳琴面色紧张道:“你……你看我做什么?”
李月白心中这便有了答案,她道:“洛施木,你不想说也可以。只是怕只怕这所有的罪责都要你一人担下。搞不好就还有杀头。”
偷人衣物虽然也算偷盗罪,但其实又判不上多重,最多就是挨一顿板子。
闻声,洛施木脸色大变指着岳琴道:“都……都是岳姑娘给了我八十两银子是让我做的,然后再栽赃给李姑娘!说反正是偷衣物最多挨顿板子……哎?我明明知道……我真蠢啊!”
他真的是惯犯?
李月白疑惑了,要真是惯犯怎么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在明知偷衣服只是挨顿板子的情况下还是把所有的事情招了。
她又想到了自己写下的那句话。
闻声,岳琴眼见事情败露看向洛施木骂道:“你……你真是个蠢猪!”
周围人闻声对着岳、洛二人骂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陷害李姑娘!走!跟我们去见官!”
……
一众人抓起他们向官府去了。
但李月白却没有再随洛樱跑去官府看热闹。
就在刚刚,她想起了昨天好像遗忘了什么的事情……
忽而,她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昨天的自己预感到自己将要忘记什么事情,所以刻意写下了那句话。
而前半段洛施木木驼的话,李月白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有某种存在将这二人的身份给互换了。
可后半段话,那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