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出场费能把我家底掏空。”
林瑰雪哈哈一笑:“过段时间我有个好朋友过生日,要不要去玩一下,她网红圈的,认识的美女多,让她牵线搭桥,还能给你打个折扣。”
纪珍棠问:“在哪?”
林瑰雪说:“游轮趴,租了个船。”
“太高级,我社恐要犯了。”
“认识认识嘛,我朋友人脉很广的,到时候帮你营销一波。”
见她犹豫不决,林瑰雪说:“玩玩而已,她请的人多,那阵仗可大,估计自己都认不全。”
她之前跟钟珩交往的时候,随他去过这个趴那个趴,感觉非常没意思,几次之后基本就全推了。
纪珍棠不太喜欢社交,她内心是相对孤僻的,甚至有些边缘化倾向。
不过林瑰雪说的营销也着实诱惑到了她。
纪珍棠想了一想,最终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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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五月,末梢的春风带点热浪,把花都烧残了,挂在树干上的深深木槿红,让钟逾白注目许久。
他坐车里,旁边操场的学生在训练,犹豫着是在老地方等她,还是去见她。
一根烟燃完,他拿好了主意。
下车往学院楼走。
钟逾白不是爱出风头的个性,不出席重要场合时,他不穿西装,一身休闲素净的装束。车也开得朴素,自认为不吸睛,从林荫道一路过去,还是惹眼,让人频频回眸望。
直到在学院的大厅坐下,仍然有目光扫过来。
听见有人讲他。
说他有气质,够儒雅,肯定是老师。
旁人反驳:不对,我们学校哪有这么帅的老师!
钟逾白毕业十年,早就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感觉。说他像老师,他也能端杯茶走进课堂装装样子。
眼下只觉得这些小孩身上还有着涉世未深的幸福。
校园是个好地方,让人觉得还有天真与纯净。
没感受多久,被人从后面蒙住眼。
“猜猜我是谁?”
她粗着嗓
音(),调皮问他。
又见面了?()_[((),小熊妹妹。”
钟逾白一点没挣扎,只浅浅笑着,任她按着自己的眼。
纪珍棠想搂他一下,见旁边有人看着,下意识撤开一步,停下了亲昵,她小声地笑:“你居然来接我放学哎,超级开心。辛苦你啦钟老板。”
钟逾白挺意外地笑了一下,慢慢说,“只不过陪女朋友上个课,分内之事,被你当成嘉奖。”
他含笑的眼看她,她莫名觉得像被批评:你不被骗谁被骗。
“我只是开车过来,有什么辛苦可言。”
他说。
钟逾白不否认自己是个坏人,也不否认对她别有用心。
他不加掩饰地告诉她许多真相,譬如男人不可信,是让她对世人多戒备,甚至为了让她领悟这一点,也不惜让她的警戒线拉到自己的身前。
尽管怕她不付出感情,但更怕她昏了头,倾注全部理智,变得卑微。
所以要潜移默化告诉她,她得到的好,都是她应得的。
不要过度称谢,不要总是心怀亏欠。
“我爸爸不喜欢你。”
回去的路上,纪珍棠跟他说起这件磨着她心口的事,用一种遗憾的语气。
钟逾白像早已了然,说:“他要是喜欢我,才值得稀奇。”
他一贯无畏中伤,表现很平淡。
纪珍棠以为他会受伤,诧异,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