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你给我变小一点啊!”
“我已经在努力啦!”
“小伊莉雅,你在做什么?不是,你真抄啊?这么多什么时候能抄完?”
“蠢狗!起开些别打扰她!”
(一听克希雅训她立刻跑开,然后不多时就又会找上我)
“伊莉雅伊莉雅,别抄了,多累啊,克希雅说着玩的啦,走,我们出去溜溜?”
“伊莉雅伊莉雅,我背上好痒,你能帮我挠挠吗?”
可有时,我又觉得小德很老实,
午后的她喜欢趴在庄园里的院里打盹,任由我把她当床垫睡在上面,包裹全身的柔软蓬松的毛让我倍感喜爱。
其实我觉得克希雅对她恶语相向并不是真的讨厌她,嫌弃她,或者排斥她,
如果当真是那样的话,大可以要求我用反召唤术把小德给送回去,而我也确实可以做得到。
但克希雅没有,即便嘴上那么说,克希雅还是会默默地给小德加餐,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诉求。
这应该是只属于她们俩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吧。
一晃多日,我开始觉得抄写魔法符文有些困难了,粗略计算一下,我熟记的副系魔法符文已经快上万个了,要不是克希雅罚抄,我还真没意识到我居然记得了这么多。
以一万个为标准的话,每个一百遍那就是一百万字……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我把某一个魔法符文抄写到五十遍左右的时候,这个符文就开始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这说起来还是有些痛苦的,为此我不得不放慢抄写的度以减轻这方面的精神负担。
放慢抄写度后,我居然还有了些额外收获,脑中不自觉的就会联想到符文的多样化搭配方式,让我对已经熟知的魔法符文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我想,克希雅一定是通过这种方式在训练我。
又过了大约三个月,我的抄写任务逐渐步入尾声,似乎是觉得这个任务即将结束,让我开始有些懈怠。
为期三个月的脑力活动,突然放松了下来,倦怠自然而然涌了上来,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严重感到有些睡眠不足,从不赖床的我久违的感到了起床困难。
“伊莉雅,该起床了!”
耳边能清楚地听到克希雅语气中的不耐,但四肢软的就像面条根本使不上力气,眼皮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承重,沉迷在这种慵懒的感觉中使我无法自拔。
“再睡一小会儿……”
“我已经叫了你第五遍了哦!”
从克希雅的语调中,我听得出来她隐忍的怒意,但即便如此,我仍是无法抗拒那汹涌如潮的睡意,果敢地从床上坐起来。
直到克希雅……不,准确的说是外界的声音与我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时,我猛然惊醒,汹涌的睡意也随之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陷入一种莫须有的恐慌,心跳加,呼吸急促。
我眼中的景象不是克希雅生气的模样,甚至连房间都不是,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我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