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清的眼神突然有些茫然。
毕月乌捂着眼睛,生硬地朗读道:“啊啊啊,天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小心摸到了张商……摸到了张纸,也不知道是谁掉的?真是太不小心了。”
砰!
又是一声。
毕月乌的嚎叫也戛然而止,指间悄咪咪裂开一条缝。
这次是一叠一千两。
“够么?”
柴茹茹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道。
“我与宁公子一见如故,他这番有难,做兄长的怎能袖手旁观?!”
毕月乌手如闪电动作毫不含湖,眨眼间就将商票揽入怀中,信誓旦旦道:“弟妹且放心,这一路必能护他周全!”
宁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就是好兄弟了?
收了钱,毕月乌像是换了个人,和善地说道:“这次宁老弟的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去的并非是前面提到的任何一处。”
“而是五堂会审。”
宁言眉头微皱,三司推事他是知道的,五堂会审在大周律例上可完全没提到过。
“敢问是哪五堂?”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宗正寺以及司天监。”
毕月乌是有职业操守的,拿了钱就办事,如今讲起来滔滔不绝:“邢狱三司且按下不表,司天监那边我会照拂一二,唯一要注意的便是宗正寺了。”
“瑞王殿下受奸人迫害,那帮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找不到奎木狼算账,只能迁怒于你了。”
姜蝉衣的暴脾气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板着脸替宁言打抱不平:“还有没有公道了,分明是郭侃咎由自取,怎么能推到宁言头上!”
毕月乌和万清对视一眼,说道:“咎由自取谈何说起?奎木狼依仗神通肆意妄为,试图胁迫殿下颠覆大周江山,而殿下顾及皇室尊严与百姓安危,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应该说蹈节死义才是。”
“一派胡言,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姜蝉衣气得咬牙切齿:“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毕月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极有耐心地问道:“具体有哪些人呢?”
“好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宁言叹了口气,无奈道:“瑞王可是宗亲表率,事情经过朝堂诸公也早有定论,无端污蔑瑞王,罪责等同于指斥乘舆、讥毁朝政,这可是要株连的,姜姑娘可担得起?”
污蔑?
姜蝉衣愣愣地看着宁言,自己在为他说话,他却和司天监的人一个鼻子出气。
恶心!
一片好意喂了狗,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