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安兴奋道,随即游至雕像身后,双手握住长戟用力往外拔,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那长戟却纹丝不动。
宁言见状也靠近雕像,手在牛角上试了试,确实跟牢牢焊铸在雕像上一样。
【呸!腌臜的狗杂碎!你是何等身份,能看上他这泥车瓦狗已是他十世修来的莫大福分,下贱东西还敢在这里给你摆谱!他日等你登临大道,定要叫这狗杂碎不入轮回!】
你能不能对前辈高人尊重一点……
然而下一秒,让宁言意想不到的一幕生了,雕像竟猛然张开眼睛,平静的表情转而变得无比疯狂,四掌同时摊开,李太安还在和长戟较劲,手上忽然一松,却见长戟化为一道流光直接没入他眉心。
宁言都看呆了。
高人喜欢嘴臭的?
“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太安还没反应过来,望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
宁言皱眉不语,随手将牛角扔还给他,自己则被雕像腰间别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菱形令牌,上头密布古朴纹路,散的气息让他心潮澎湃。
套用狗血的话就是此物与他有缘。
宁言摘下令牌,握在手中有些坠手,背面则用铭文刻有五个字。
十方水君令。
这玩意该怎么用?宁言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也没有头绪,尝试过滴血认主、真气灌注等各式手段皆是无果,索性系在腰间当个装饰品。
另一边,李太安正舞着长戟玩得不亦乐乎,见宁言那边完事了,立马收齐玩闹心思:“走吧宁大哥,咱们还要回去计划救我爹呢。”
宁言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李和通的位置。
就在他脑中有这念头的瞬间,周遭骤然间波浪重重怒海翻腾,一条宽阔的水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
李府。
院墙外一道红色身影急掠过。
姜蝉衣熟门熟路地从窗户钻进卧房,手里还提着两个酒香扑鼻的大坛子。
由于方仲慧看得紧,她已经好些天没痛饮过了,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好不容易瞅准机会偷溜出来,怎能不喝到尽兴?只是她明州城内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喝酒终究是无趣了些,于是她想起了工具人宁言。
但她这番却是扑了个空,房内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姜蝉衣嘟囔了一句。
算了,宁言不在也不碍事,还是喝酒重要!她当即一掌拍开酒盖,先自顾自猛灌了一大口。
呼……舒服了!
姜蝉衣抱着酒坛斜躺在宁言床上,眼睛半眯着,酒意上涌,双颊霎时间浮起两抹驼红。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姜蝉衣喝得正兴起,被人打搅了酒兴顿时有些不满:“谁啊!”
房门的另一端,刚刚破关而出的柴茹茹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