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脸色更不好,她也没想到扔出这种签,都不打算去解,却被曲清羽大咧咧地说出来了,这下全都知道了。
曲清羽也看到她们脸上的为难,她只是看到这种签有点气愤难耐罢了,“我说你们一个个,这么严肃干嘛,一个收为关门弟子,一个喊着姐,一点都不了解小苒若。”
“曲姨,我们就无所谓,但是苒姐好像不太喜欢女孩子这种亲密地接触,”
金泽月其实也说不上来,大概解释着,“苒姐很不喜欢别人接触她,女孩子也是。”
金泽月虽然嘴上老是说着要抱着梅苒若睡,但也没有真的抱,她觉得只要每次她抱一下,或揽一下,都能感到梅苒若的僵硬。
曲清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苒若只是不喜欢和不太熟的人有亲密接触,你和她熟了以后,还有哪种感觉吗?”
好像没有了。金泽月还认真的想了想。
“你看你哥,还是男孩子,每次跟小苒若接触,小苒若有说什么,或者脸色不好,我觉得你们就是想太多,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且不说以后,梅苒若在知道秦韵和曲清羽的关系后,也就哦了一声。
他们就说:原来你知道啊!
梅苒若则回:这么明显,我再看不出来,我就去做半仙了。
还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问,也不反感?
梅苒若回:老师喜欢什么,喜欢谁,是老师自己的事,我凭什么讨厌和反对。
老一辈人听过后,又把凌安期批了一顿,说道:你看看你这学生,思想觉悟都比你高。
梅苒若任由金凝阳拉着,还回头望了望,其实她也蛮好奇,秦韵和曲清羽的关系,不过她自己的隐私都不愿意去倾诉,又凭什么去打听别人的隐私。
“师兄,求的什么签?”
金凝阳有点明显地松口气,他还在想,要是梅苒若问,他该怎么回答,却没想到梅苒若是问这个,“哦,我也不知道,还没解呢,我也不打算解,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又把手中的签递了过去。
梅苒若接过,看了看,签文上显示的是:你往事已沉,我只言自今。她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又递了回去,“师兄,收好。”
这是一座专门存放壁画的庙堂,墙上描着是一幅《地狱变相图》。
这幅图创于唐代画圣吴道子,他所作的大多都是壁画,又由于战火纷争,能保留下来的画作并不多,梅苒若在长安也就看过一次,残缺不全。
而这里的,不管是生净土,生天道,生人道,还是归地府,就是十殿,十八地狱基本都涉及到,颜色鲜明。
不过大概是画者技术还不成熟,有些地方还有晕色,就是有个别的人物也有些模糊。
梅苒若记得《地狱变相图》是由着名画家江逸子于几年前完成,一经展出,举世闻名,她也就是在扶桑看过一两幅,甚至觉得她要画多少画,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而这里的壁画,虽然手法有些生疏,但能临摹到这种程度,可见画者也非同一般。
壁上的天堂和地狱泾渭分明,梅苒若就喃喃地问道,“你说,遇到佛和遇到魔,是天决定的,还是人决定?”
金凝阳有点奇怪,梅苒若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还是回答道,“谁都不能决定吧!我们明天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无法预料,也许会遇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也许还是会遇到同样的人,同样的事。”
的确。梅苒若浅浅地笑着,所以她当时也不能决定她会遇到那么多魔,而成佛成魔,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可我觉得,我们能够决定的是,我们每天都会遇到最亲的人。”
金凝阳又继续说着。
最亲的人!梅苒若好像有点想通了。
看也看了,玩也玩了,就找一处阴凉的高地,架起了画架,望着蓝天白云,伴着宏伟的古寺,也很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