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女交出来,我们大伙要活活给她烧死。”
乞求无果,那善言陡然化为恶毒之剑,手上的力道更是没停,险些给大门震脱。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离离坐在窗边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她仿若世外之仙,凡尘俗世不为所动。
第六天,恶毒的诅咒变得有气无力,敲门的动静越来越小。
第十天没了几个声音在骂,当日高唱哑巴歌的男娃也哭不出声了。
第十一天中午,院门再次被敲响,不过是村长敲的。
“村长,怎么了?”
孟大哥开门,村长神色复杂,叹了口气:“东牛子几家死绝了,尸体都臭了。”
村子里飘起了白钱,乡亲们心情复杂的安排了几家后事,很潦草,不曾缟素,找个位置挖了坑,一起葬了。
这件事,也让村子里的人隐约明白了一件事,老孟子那收养的大闺女可能不是普通人。
至此,乡亲们严厉告诫自己孩子,说是那跟仙女一样的姐姐陷入了某种修行当中,才会变得痴痴傻傻,可不能瞎说一些话。
不仅连大人小孩偶然见到离离时万分恭敬,就连村子里瘦成长条的黑狗们,也都在见到离离时露出畏怯讨好的一面。
摇晃的尾巴能把尘土飞扬,个别的还激动的尿尿。
这一点,让乡亲们更加相信自己的揣测。
但是,讨好的黑狗没有落的好下场,反而一夜之间都被放了血。
这件事,还要从前两天的黄昏开始说起。
离离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蛋,忽然蹙眉。
可能是没见过她这种表情,二妮只觉得大姐那一瞬间变得好凶。
“娘,大姐有表情了,刚才皱眉了,好凶啊。”
“啊?离离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孟大姐赶忙过来瞧瞧,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摸了摸离离的脑门,又把手放在离离小腹瞧了一番。
“没事啊,可能是你大姐记起了什么,才会有这种表情。”
二妮哦了一声,盯着大姐呆,嘴里嘀咕:“大姐只有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才有表情,大姐是不是想到了以前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野丫头大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尝试着说出来,二妮给你排忧解难。”
二妮捏了捏离离的脸蛋,二妮觉得大姐两边脸可软乎了。
但下一刻,离离直挺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朝着疱房走去。
“大姐?娘啊,大姐有点不对劲啊。”
二妮只好再喊娘,一家人也都被二妮的声音惊动,或者说,离离在他们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哎呦!这孩子,拿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