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发胖、还有莫名其妙的呕吐,每一点都能够完全对应上。
可真要是有了身孕,可以说她这半辈子都已经毁了。
还是要找靠谱的大夫看看,真要是有了……及时处理掉也不是不可以。
江新月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手放上去。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乱如麻。
——
裴延年听到那一句“你要是之前有过还这么差,不如不做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差直接将怀中的小妻子挖起来,问问什么叫“这么差”
。
可看着怀中一张困到睁不开眼的精致面庞,他到底还是没将人叫起来问,而是在反思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他这方面的经验不多,大多数对夫妻生活之间的了解都是来自军营中的那些人。毕竟边境苦寒,能聊的并不多,多多少少会提到女子。
有些人吹嘘自己的本钱,有些人吹嘘自己的本事,有些人吹嘘多少姑娘对自己念念不忘,期间也会提及到些□□。
裴延年听过但是没说过,也没有经验可以去说。
好友顾君珩知道他仍旧没有过女人之后,坚定认为边疆苦寒没有美人,然后带着他上了画舫。
“你且好好瞧瞧,这里的美人各式各样,总会有你喜欢的类型。”
顾君珩依在小几上,一贯是风流的姿态,眯着细长的桃花眼,看着面前舞姬柔弱无骨的身姿,大方道,“一应花销,全都算在我账上。”
裴延年看了很久,也很想从中看出什么趣味来。
但是没有。
好像那些女子除了白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而说实在的,他刀下的敌军还有比这些女子更白的。
那日在画舫,他喝完了一壶酒就直接离开,并没有任何旖旎的事发生,倒是后来被顾君珩笑话很久。
但是荞荞不同。
从第一晚开始,他对她有谷欠念。
不过一开始仅仅是靠着本能动作,小姑娘疼得哽咽,软软地求着,一声比一声更加娇媚。
他的后背像是同时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不疼,却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不注意时,所有的情感便宣泄而出。
确实表现不怎么好。
但是后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专程买了这方面的册子,也时不时问她诸如力道、轻重、缓急之类的问题,根据她的回答调整,什么都顺着她来。
她嘴上说着喜欢,身体也是喜欢的样子,怎么又成了他“还那么差”
?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那日小妻子出逃前说要同他和离的话,难不成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小妻子才不满意?
裴延年想了很多理由,后面恶狠狠地咬了咬睡梦中的小妻子,咬牙切齿说:“小没良心的。”
而“小没良心的”
似乎有所察觉,自然而然往他这边蹭了蹭,柔软带着淡淡香味的身体缠绕上来,呓语着:“夫君……”
她的身体软到不可思议,贴上来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地方。
过往的记忆涌入上来,他低下头密密地亲吻着。方寸之间,呼吸交缠,唇齿交缠,他们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自然而然也有了其他反应。
裴延年抱着怀中的人平稳呼吸,然后又亲了上去,反反复复几近自虐般地折腾着。
可等到他醒来,怀中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屋内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恐慌再次席卷心头。
裴延年惊醒,立即起身想要追寻小妻子的下落。等换好衣服之后,他又反应过来这是在京城,荞荞就算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大概就是早上着急回去忘记打声招呼。
饶是能猜出原因,他脸色也不大好,简单收拾一番便要离开。只是在要出门时候,眼角的余光在桌子上看见了几粒银角子。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熟悉,好像顾君珩在点姑娘作陪时,也会在结束之后给银子,不过二十两起步作为打赏。
这点能有多少?四两?还是五两?
难不成他就值这点银子?
裴延年又想到那句“这么差”
,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攥着银子的手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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