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点头。而后忽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他们用了什么虫子攻击月雪?”
香草双手递上一只玉盒道:“正要请教祖师。弟子见识浅薄,不认识这虫子。”
那玉盒之中,正是那毒虫的尸体。
红姨接过玉盒仔细观看。只见她眉头紧锁,似是自语道:“好像是变种的万毒蝎蜂。看来得回去请教一下师兄了。”
苏心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红姨,这毒虫很厉害吗?看它的血腐蚀性很强呀。”
红姨扭头看看他:“你干掉的?”
苏心剑讪笑道:“小子不才。。。”
“狗屎运。”
红姨再次打断苏心剑。
苏心剑无语。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红姨。而且红姨刚刚的确尽心尽力的保护了自己。所以他强自镇定的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
殊不知红姨在背过身躯之后也是暗自腹诽。“这小子有点本事呀,我虽认不准这毒虫,只不过观这毒虫尸体,其体表坚韧,灵器难伤。如今却被这般平整的一切两段。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呀。若不是月雪怕虫,我还真的会认为是月雪斩的。”
自始至终,只有红姨和香草两人现身。苏心剑没有见到凌月雪的护卫团队。也没有见到一名刺客。更不知道双方的伤亡情况。只是看红姨她们的表情,己方这边应该是没有折损。而刺客那边,苏心剑猜测也是全身而退了。不然一个俘虏,或者是一具尸体都能够看出很多东西。
这山景自然是看不成了。苏心剑一行回城。只是红姨一再提醒苏心剑,遇刺这件事绝对不能报官。这让苏心剑大为不解。云龙皇朝清平盛世,国泰民安。如今却有人胆敢公然截杀良民百姓,这还得了。报到官府,刑部神捕营和帝国官军定可以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刺客们揪出来砍了示众。而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居然不打算报官。这个哑巴亏就这样咽下了。这让苏心剑十分的不解。但红姨明显不打算多做解释。苏心剑只得作罢。
其实苏心剑隐约猜到一点端倪。可能红姨对刺客的主使有一定的了解。这也许涉及到一些不想被外人知晓的隐秘。作为晚辈的苏心剑也没有坚持。答应红姨不会报官。
苏心剑将凌月雪一行人送回住处。独自归家。遇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和父母讲的。苏心剑正盘算如何编造他谐美同游的风流雅事,却不想刚进家门,母亲就来了一句:“儿呀,有只鸽子找你。”
苏心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是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一个门派,仙鸽门。回到自己的屋子。果然一只鸽子正立在他的桌子上。见到主人回来也不害怕。只是蹦跳着学人话“苏心剑,你的信。苏心剑,你的信。”
苏心剑严重怀疑这鸽子是和鹦鹉杂交出来的。他解下鸽子腿上的信筒。从抽屉里随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摊在桌子上。示意那鸽子请慢用。不想那鸽子非常人性化的用鄙夷的眼光瞄了一眼苏心剑。然后自窗子振翅高飞,扬长而去。那意思,本鸟不吃这个,小气。
苏心剑无比郁闷。今天被红姨这位大能修士鄙夷了一番不算,还得受这死鸟的气。不过考虑到那鸽子已经飞走,追不上了。他只得自我安慰道。人不与鸟斗。然后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喃喃道:“爷我省了一顿花生米。”
轻轻摊开那卷好的信件,只见其上蝇头小楷。吾弟苏心剑亲启,一别多日,不知吾弟可还安好。为兄甚是挂念。长忆起与弟一同于雾灵山中力斗妖兽之情景。实不相瞒,为兄近日常不得安寝。梦中小红一直求我帮他。兄不得其意,求教大能前辈。得知需往灵光寺请高僧解梦。听闻灵光寺距泸州颇近,邀弟与为兄同去。不知是否有暇。为兄不日路经泸州。望与弟把酒共饮。兄刘奎亲笔。
苏心剑一阵恶寒。这刘奎不是一位莽撞大汉吗?虽然作为朝廷的暗探,有些心机。不过这蝇头小楷怎么也不像是刘奎能写出来的。这语气文绉绉的,倒像是儒门文生的手笔。再说了,解梦是找和尚吗?自己怎么记得应该找道士。难道自己记错了。
两日后。刘奎,苏心剑,凌月雪三人坐在镜湖听雨阁的二楼雅间。对着满桌子的泸州特色菜把酒言欢。不对,把酒言欢的只有刘奎和苏心剑两个人。凌月雪只是在一旁坐着做个安静的听众,抱着茶水聆听这刘奎的胡吹。
苏心剑注意到凌月雪偶然望向自己那略带幽怨的眼神,意思就是表哥都没带我来吃过。真是重友轻色。
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又无意中得罪了这位表妹。苏心剑还得不断与刘奎推杯换盏,胡吃海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奎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