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衛辭是衛家人,他定然不會站在她這邊。
「若非是我親手接下皇上的任免聖旨,我都還以為,我這大理寺卿是薛家給的。」
衛辭披著夜色走進大廳內,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一臉絕望的沈菀。
前幾日她像只貓兒一樣在自己懷裡撒潑的模樣歷歷在目,再看如今,就像是被拋棄的家雀,淋了一身冷雨,狼狽而無助。
「子書?」衛老夫人面露驚訝,關切問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衛辭向她見了禮,語氣有些冷淡。
「原本只是回來取個卷宗,卻沒想到碰上這種事。」
衛紳很清楚他的性子,當即便皺著眉道:「這是衛府後宅的事,我會處理好。」
意思就是不勞煩你這位大理寺卿了。
「傷了人,見了血,那就是大理寺的事。」
衛辭走到沈菀面前,清楚地看見了她眼裡的掙扎與厭惡,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衛辭忍不住冷笑,她是不是覺得,他和衛家人一丘之貉,今晚的事,他也會偏幫著薛逸?
「把今夜之事,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
衛辭語氣一轉,陡然變得冷厲嚴明。
沈菀深呼吸一口氣,把所有的細節詳述一遍。
她只能賭最後一把!
哪怕她表現得十分平靜,衛辭也能感覺到她的惶恐與不安。
這份不安,不是來自薛逸,而是衛家人,甚至是他自己。
她怕他也會徇私枉法,跟衛紳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連大理寺卿也不能為她做主,她的後半輩子,可能真的折在了薛逸手上。
少女的聲音落下,場面陷入死寂。
衛辭沉思片刻,又派十一去柳眠閣調查清楚,也差不多有了決斷。
薛姨娘內心忐忑,忍不住哭訴:「四爺,你可要為逸兒做主啊!一定不能放過殘害逸兒的兇手!」
衛辭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如撐開的大傘,樑上的燭燈投下他的影子,覆蓋在沈菀身上。
只聽他沉聲道:「薛逸行兇未遂,按大闕律法,關押十日。沈菀傷人屬於自衛,無罪!」
最後一個字擲地有聲地落下,沈菀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落下的聲音。
薛姨娘自是不依,又哭又鬧。
「我不服!你這是偏袒沈菀!」
衛辭瞥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地看著衛紳。
「大哥也這樣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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