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怕吵醒又又,她给重华使个眼色,示意他把又又放下躺好,让又又好好休息。
重华茫然地看着她,半点看懂暗示的意思都没有。
蠢死了!
钟唯唯心里一阵鬼火冒,转身就要走,袖子被人轻轻牵住。
重华一手扶着又又,一手牵住她的袖子,笨拙地示意她帮忙把被子拉开,帮他把又又放好。
钟唯唯瞅他,气呼呼地不肯动。
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过是拉一拉被子铺铺netg而已,哪里就非得她不可了?
重华叹口气,伸出一根手指,用口型无声地道:&1dquo;一个月。”
拉一拉被子就抵一个月的役期,钟唯唯勉为其难地上前拉开被子,附赠放好又又的小枕头,抱着手站到一旁,冷眼看重华放娃睡觉。
重华左比划了一下,右比划了一下,始终不得其法。
眼看又又要被他蠢醒,钟唯唯实在看不下去,板着脸上前去接又又,重华沉默的垂着眼,顺从的把又又递给她,收回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整个手掌刚好罩在她胸前,再用力一抽手,前胸便跟着力道晃悠了两下。
钟唯唯的脸&1dquo;腾”地红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重华。
重华莫名其妙回看她一眼,再面无表qíng收回目光,专心专意给又又盖上薄被,表示她很无理取闹,他不和她计较。
钟唯唯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想和他理论吧,他似乎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肯定会说,他心里牵挂着又又的病qíng,哪里会有心qíng去占她便宜?
难道她是天姿国色吗?
还是他很缺女人,没见过女人?
说不清楚还会挖苦她胸小。
想不理论吧,又实在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这口气能把人憋死。
左思右想,走上前去,一手抓住重华的左胸,捏住,握紧,使劲掐了一把,再迅松开,躲到安全的地方。
重华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她,眼神凶残可怕:&1dquo;你在做什么?”
钟唯唯从柱子后面探出半个头来,理直气壮:&1dquo;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敢占她便宜,她就敢让他知道什么叫痛!
&1dquo;我怎么你了?”重华深呼吸,似是忍无可忍:&1dquo;钟唯唯,你不要太过分。”
他的表qíng既无辜又郁闷,愤怒又隐忍,钟唯唯的理直气壮由不得有点软,难道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而且根本没意识到生什么事了?
是她多想了?
重华见她不说话,不由得咬牙切齿:&1dquo;我怎么你了?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得了好!”
钟唯唯谄媚一笑:&1dquo;二师兄,误会,纯属误会,又又的药熬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he11ip;&he11ip;”
脚底抹油,溜得比耗子还要快。
等她跑了,重华便收了脸上的怒色,若有所思。似乎是比从前要大很多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钟唯唯在外面磨蹭许久,直到再不能耽搁了才捧着汤药进去。
重华坐在一旁批奏折,见她进来也没招她,不过是淡淡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钟唯唯见他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意思,就放松下来,哄着又又把药吃了。
又又小声哭着把药全部喝光,紧紧攥着被子角睡过去。
钟唯唯坐在一旁注视着又又的小脸,再一次觉得这个孩子乖巧得可怜,让人想讨厌都没办法。
重华放了,看看钟唯唯,再看看netg上的又又,叹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
又又是他欠的债,恐怕要还一辈子才能还得清。
钟唯唯呢,想必他是欠了她三生三世的债,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
钟唯唯累了,索xing脱了鞋子靠在又又身边,眼睛盯着帐顶,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1dquo;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重华的手顿了一下,一滴鲜艳的朱砂滴落在奏折之上,化作一滴鲜艳的血。
很久,他才语焉不详地说:&1dquo;是个很好的人。”
钟唯唯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重华xing子高傲,能得他青眼的必然不是什么凡人。
她自嘲一笑,假装漫不经心地道:&1dquo;我当然知道她很好啊,倾城倾国,世间少有,对吧?”
重华语气gan涩:&1dquo;的确是世间少有,倾城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