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小渊越发沉默寡言。这不,眼看着到了花箔期,这孩子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儿臣看,陛下今年不必替小渊操心了。”
宁珏公主说着,仿佛又深感辜负厚爱,低低泣咽。
皇帝果然不再提先前的话头,软和话声安抚一番。
见宁珏公主心绪疲累,又叫赵鑫贤送来一顶御辇,将宁珏公主送回公主府去好生休息。
御辇转出宫门。
赵鑫贤躬身到皇帝身边,低声道。
“陛下,公主这意思是——”
皇帝沉默不语,竖起掌心止住了他。
方才明面上的好话赖话都已经说完了。
都是些聪明人,话中暗地里的含义不必再多说。
宁珏进宫来时,分明是一脸喜色。
哪里是后面嘴上说的“烦忧”
样子。
她确实是进宫来替若渊求取亲事的。
但最后又反悔。
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不满意他提出来的这些人选。
皇帝难得生出一丝后悔。
他确实是真心为了若渊的婚事着紧。
但,却似乎没讨得了宁珏的好。
先头还一口一个父皇。
后来便立刻转为了“陛下”
。
梅香阵阵,皇帝紧蹙眉心。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赵鑫贤见陛下的动作,便立即住嘴,躬身作揖。
温顺道:“陛下,西边儿日头正暖,去那边走走吧。”
皇帝轻叹一声,颔首,伸手由他扶了起来,朝西边园子里走。
他提的那几个世家,都是太子的隶属。
原本以为这样恰是正好。
毕竟,宁澹原本就是他安排给储君的助力。
但宁珏立即提起皇太孙的荒唐行径,堵了他的话。
宁珏那边,终究还是对储君一派生了怨怼啊。
皇帝心头悔意又添一分,心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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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毫无信心到赢下第一场,堪舆馆的士气已经大大提升了。
大伙儿围着李达和安桉庆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紧锣密鼓地商量第二场该怎么办。
“首先我们有票数分配权了,我们应该抓住这个优势。”
沈遥凌说道,“我的想法是,按照官员一成、百姓九成来算。”
郭典学也同意。
医塾的学子家中大多都是名门望族,官场又被人情牵扯着,应当把他们的比重降到最小,才对堪舆馆有利。
这样一来,堪舆馆说不定还真有争一争的机会。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争先恐后地点头。
沈遥凌笑笑。
“十日后便是第二场比试了。这一场才是正式的内容,不过,咱们也不要慌。按照先前的计划,尽最大的努力就是了。”
“不管输赢,这一次,都是我们证明自己学识的好机会。而且,挑战太学院排行第一的学塾,还已经赢了他们一场,咱们还是头一个,多有面子啊。”
众人都兴奋起来,先前的消沉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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