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芳樰淡淡应了一声:“哦。”
赫连臻看她一眼,而后继续牵着她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才说:“到时候”
璃芳樰立马接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不可!”
赫连臻情绪突然激动,语气十分生硬,像是在昭示它的威严、无法忤逆。
“为何?这是我们一起制定的计划,而且主意还是我出的,为什么我不能去?”
“芳樰,你现在怀有身孕,正是三个多月最不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再出了什么好歹,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赫连臻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街头,过了好一会儿,璃芳樰打了个喷嚏,赫连臻连忙拿纸巾给她擦,二人这才又继续朝摄政王府走。
吃晚饭的时候,璃芳樰还是只吃了一点就停了筷,“让不让我去?”
赫连臻毫不犹豫,“不让!”
“让不让?”
“说了不让!”
璃芳樰杵着桌子长吁短叹,“哎~哎!”
赫连臻失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明白吧?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可是你们都去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颇不安稳。”
看赫连臻神色动容,璃芳樰趁热打铁,“再说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你能放心的下吗?”
赫连臻抬眼,看着璃芳樰隐藏下去的那一抹狡黠,她正微笑看着自己,小鹿一样的眼神,让人想拒绝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你呀!”
璃芳樰对他做了个鬼脸,赫连臻伸手捏她的脸,“谁让我摊上了呢?”
璃芳樰起身伸了个懒腰,“是啊!跟供神仙似得!你啊,就供着我吧!”
“行,供着!”
赫连臻一弯腰一伸手将璃芳樰打横抱了起来,“自己要娶的人,我不宠着谁宠着啊?”
璃芳樰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还挺响的那种,“谢谢我家小纾锦!”
“嗯?”
赫连臻从鼻息间出充满危险气息的声音。
璃芳樰立马改口,“我是说,谢谢夫君!”
赫连臻给了她个赞许的眼神,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
整个计划,知情者有好几个,但不包括宇文澈溪本人,还有赫连清。
开春以来宇文澈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有些抗拒吃药,她不再觉得自己想要活着。
“公主,你还是要好好喝药的啊!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能因为别的事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吧?”
小琴端着药碗站在宇文澈溪面前,面色凝重,自家公主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喝药了,昨夜更是咳嗽到咔了血。
宇文澈溪提着壶子浇花,不理会小琴的劝说,和亲的日子将近,她不能违抗圣旨,如果必须要嫁过去的话,她希望自己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嫁过去的。
她从来不怕死,只是觉得这十八年过的不容易,虽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却就要结束了,自己才刚刚找到一个心仪的人,还没等在一起呢就要宣告分开了,何等悲哀。
小琴把冷了的药端出去换的时候正好凌夜过来敲门,她就端着药碗去开了门。
凌夜看到她手里的药碗,眉头微皱,“这是?”
他这几天都没有到公主府来过,不知道生了什么,此时看着没动过的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琴见了他阴郁的心情终于找到了开口处,忙把他扯了进来,“凌公子你快劝劝公主吧!她不肯吃药,身体差的不行,我也管不住她,你快帮我劝劝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