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原先还冷淡生气的人软和下来,季迟栩喊宁年,嗓音带着喑哑疲惫,“离他远点好不好?”
宁年眼前的雾气散开了些,里头是很深地茫然,低低的像是爪子挠在心尖上,“啊?”
季迟栩微微抬起头,面颊和宁年蹭了蹭,才移开些距离,撞进小狐狸不太机灵融雪似的干净眼睛,一字一句,“我吃醋,不想你和凌圻走的太近。”
极其不愿意提起的名字,季迟栩承认内心的嫉妒。
“他和你年纪相仿,你们相处的很愉快。”
季迟栩说,拉起宁年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位置,说:“你提起他一次,就往我这捅了一刀。”
季迟栩的比喻在宁年迟钝片刻后反应过来时就有些渗人,慌乱的开口解释,“不是,我们只是朋友,一点关系没有,真的。”
“嗯。我知道。”
季迟栩没否认,吻落在唇上时一触即分,他说:“可我是胆小鬼,我想的好多好多。”
宁年霎时间呼吸都停了,不知道说什么,咫尺的距离看着季迟栩,神情还定格在原先的慌忙无措。
“我想的太多了,我甚至没法告诉你。”
季迟栩说道,他声音挨的很近,很轻又很沉,落在宁年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我想我不是喜欢你。”
宁年心脏骤然一停,神情呆住,大脑成片的空白,直到季迟栩字句清晰温柔,裹挟着海浪般的汹涌和包裹着的柔软响起,
“年年,我很爱你。”
脱口的刹那,季迟栩罕有的红了眼眶,从喜欢到爱,像是自然而然的事,并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铺垫,初见的意外到相处的动心,衡量得失的喜欢到此刻宁可自私卑劣的也不愿意承担一丝一毫失去的风险。
他强势又偏执,扣住宁年的手,缓缓往下,挪至鼓起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上。
“是什么?”
季迟栩低声问,“他送你的?”
宁年仍是沉浸在季迟栩那句“爱”
里久久地无法回神,到季迟栩带着惩罚的在他唇上咬了口,按实宁年的手在那盒子上,霸道不讲理,“丢了它,好吗?”
“。。。”
宁年心跳轰鸣的响,那个特殊的字带来的反应让他几乎耳鸣,直到唇上的疼让他回了神,手背上压着的力道很实,磕磕巴巴答,“丢不了。”
季迟栩眉头皱了些,眼底情绪晦涩不明,这回他在宁年唇上轻轻吻了下,几乎是诱哄着,“乖,丢了它,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宁年半天再做不出回答,只睫毛一个劲的颤,眼神闪躲着不敢再对视,季迟栩耐心耗尽后,松开了手,从宁年口袋里掏出盒子,眼睛长时间的适应黑暗后,是能看清东西的,中文的大字再清晰不过。
季迟栩脸上是空白的呆滞。
“我自己买的,不是别人送的。”
宁年庆幸这会是熄着灯,不至于让他太过窘迫难堪,他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重复道:“我买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