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往后一瘫,叹气,
“怎么没想?我只求财,对那些东西呢,说实话,我知道它珍贵,但是我也只有欣赏的能力。“
“让我珍藏,我真不爱好。”
“让我捐给国家,说实话,一次两次,行,我捐的起。但是如果我还能弄到更多的呢?”
“爱国,也不是这个爱法,对吧?”
“我相信国家也不会喜欢这个方式。”
“而且,说句大不敬的话,有些机构和人,我也并不放心。”
“虽说买卖文物不犯法,但是肯定也不是一个小市能解决的问题。”
“钱我有一些,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寻常的商品,人,人脉,背景,我都没有,安全上也是问题,这也不是现在的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够支起来的摊子。”
温静楷惊讶,
“你心里有数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想呢,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出来又告诉我们?”
时安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傻,那二楼对外都是不开放的。”
“再说,这东西再好,一件两件珍贵,十件二十件你还能用一样的心情吗?再珍贵都是个死物啊。”
这话就有点凡尔赛了。
“我觉得你在侮辱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时安笑,指了指后面货架,
“你想要什么侮辱?静楷哥,你看那,你随便挑,送你。要是不够,你可以去楼上随便挑,这个侮辱够么?”
温静楷知道时安好东西多,也没反驳,顺着方向就过去了。
那面古风的墙面最靠边,应该说最隐蔽,这会夕阳照进窗子,暖黄色的光线刚好射进那个角落,五颜六色的绣线在这明亮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夕阳中的温静楷也是端方的君子一枚,素手拿起一方绣帕,细细看,然后,
“时安,”
是那种气急败坏的声音,时安早早的捂住了小景的耳朵,温静思也是一颤,二哥虽然性子外向,但是一向还算稳重,这么失控的可真好几年没见到了。
也幸好店里没有顾客,杜朝看了一眼回去继续干自己的活,显然并不意外。
两秒后,温静楷气冲冲的冲回了收银台,
“你你你,败家子!”
时安愣愣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