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谢晚就去沐浴了。
霍尘绝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在刷,在看到谢晚出来时,他放下了手机,“我都不知道你箭术这么好,居然还是津城神箭手。”
谢晚看懂了他的手语,脚步微微一顿,心不在焉地说道:“读初中时认真学过一阵,什么‘神箭手’那都是大家乱叫的。”
霍尘绝那会儿在国外治病,连书都是在国外读的,两人虽然很早就订了婚,但是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对了解不多。
听她讲起以前的事,霍尘绝倒还有兴趣听一听,但是谢晚却不太愿意再讲这些陈年旧事,再说了什么“神箭手”
这类名号也太过自大了些,说起来她也害臊,于是她就转移了话题,“你也快去沐浴,等会让顾医生过来帮你看看伤口,不要再拖了。”
霍尘绝被她一提醒,感觉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等他进了浴室后,谢晚就给顾承之去了电话。
没多久霍尘绝就从浴室出来了,他身上只穿了条短裤,赤裸着上半身,谢晚跟他共处一室,想避开都不行。
霍尘绝这个人,你说他讲究吧,他活得挺糙的,你说他活得挺糙吧,他又挺讲究的。
谢晚跟他相处了好几天,也算是有一点习惯了,现在见他赤裸着上半身,再看他那好不行的大块腹肌也没怎么脸红了,只是目光往他缠着纱布的肩膀看过去,看到上面隐隐有水珠不由皱了皱眉,“你怎么碰水了?”
霍尘绝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比着手语:“没留意。”
谢晚连忙从床上下来,走到茶几上找到剪刀,回来将他肩上的纱布给剪开了。
他的伤口出了血,这会儿又结块了,谢晚将纱布剪开时,看到干涸的血块直接粘在他皮肤上,当她一拿开纱布时立马就拉扯到了他的皮肤,听到霍尘绝轻轻地“嘶”
了一声。
等她拿开纱布时,就看到他的伤口又红又肿,似乎有感染的迹象。
谢晚没想到他伤口变得这么严重了,忙道:“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霍尘绝倒是不怎么在意,“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的时候顺路再去。”
谢晚拗不过他。
好在顾承之很快就带着医药箱来了,瞧见霍尘绝这伤又加重了,顾承之也忍不住皱眉,随后脑海里灵光一闪,“难怪……我说你怎么会输给罗成朗这厮呢!”
霍尘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是嫌弃他多管闲事了。
顾承之很识趣地闭了嘴,转身打开医药箱,找出消毒用的东西,抬头跟一旁的谢晚说道:“你给他倒杯温水,先给他吃点消炎药。”
总统套房很大,饮水机在客厅,谢晚转身就去了。
顾承之转身帮霍尘绝处理伤口时,见他没什么交流的欲望,心中一凛,开口道:“我看你状态不太对,这两天还是先吃点药控制一下比较好……”
他话没说完,霍尘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怎么说呢,有点阴冷,还隐隐藏着一丝狠戾,顾承之留意到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收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朝他挥过来,顾承之拿着纱布的手立马一顿,正了正神色,喊了他一声,“尘绝!”
霍尘绝连忙将头转过去,这会儿呼吸有些沉重。
顾承之脸色越严肃,“你状态真的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