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水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挥手就要让人上去。
宸王府的侍卫也不会这位王妃有什么顾忌。
而且燕王一直没说话。
燕王府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的功夫,两把钢刀就交错着押在虞沧脖子后面。
只需轻轻一用力,就能将那纤细的脖子削断。
看到这一幕,慕江寒依旧沉默。
他俊朗的眉拧在一起,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不是不能让人出手救她。
可现在形势对她不利,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摆明了针对她,如果他出手不能名正言顺,那事态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虞小团被他按住,奋力挣扎着,却不能改变这一切,眼泪已经很不争气地掉下来。
叶若水脸上也终于出现胜利的微笑。
但还没等她开口让把人押下去,就见虞沧从袖子里取出个物件,拎着坠在众人眼前。
“宸王与宸王侧妃应该认识这物件。”
她声音散漫,还是那副临危不乱的样子,好像马上脑袋要掉下来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慕浔厉看见东西,脸色顷刻沉下去。
叶若水先是一愣。
但她并未意识到那东西有什么特别。
一个坠子而已,看着平平无奇。
“我劝燕王妃还是不要再挣扎了,无论你拿出什么东西,都不能……”
“先皇信物在此,见信物如见先皇,叶若水,还不跪下。”
叶若水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虞沧手中居然会有一件先皇的信物。
她知道虞家与先皇是有些渊源。
可是,在她嫁给燕王之后,这信物不是应该已经收回了吗?
为什么还会在她手上!
叶若水想不明白。
不仅是她,在场其他人也都想不明白。
片刻前,他们甚至都以为这个自以为是的愚蠢女人死定了。
但现在她拿出先皇信物,所有人不得不忌惮。
慕浔厉那双精明的狐狸眼中露出精光。
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仿佛在确定她是否在使诈。
可在皇室子弟面前,谁敢拿皇家信物使诈。
那是杀头大罪。
他认为虞沧没这个胆量。
“怎么,燕王妃想要用先皇信物脱罪逃跑?可你谋害三弟,此事终将传到京城,圣人追究下来,这个小小信物,怕是救不了你。”
慕浔厉淡淡道。
他没让人退下。
虞沧将手里的坠子转了一圈,才重新握进手心,道:“宸王殿下别给我挖坑,逃跑那不就证明我做贼心虚?你们今天这些一面之词,根本证明不了什么,若要证明我给燕王下毒,就找来你们说的那个百草谷谷主,让他作证。”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百草谷主是什么人,那是神出鬼没的存在,能出来给她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作证,她是疯了吗?
林晚谣脸色先是一变,然后才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燕王妃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京城不也有太医吗,不如这就将你押解回京城,让太医也验一验,你究竟有没有给燕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