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此时,古伊弗宁总是用最性感的嗓音说着最性冷淡的话:“到此为止吧,我们。”
动了心的雀儿们悲哀地安慰自己:起码,床上那块陷下去的地方,是他昨夜的温情曾经存留过的痕迹。
但牛可清跟那些天真的人不一样,他在这圈子里混多了,对古伊弗宁这种人有着清醒的认知,所以他早就警告自己别沉迷,别动心。
对啊,游戏规则早就摆在那儿:尽量享受自己能拥有的,对别人不要怀有丁点希望。
他牛可清从来就不是矫情的人,更不是会患得患失、伤春悲秋的雀儿。
——大概是想通了这点,他将手里的纸条一点一点地撕碎,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纸碎洋洋洒洒,纷落在垃圾桶里。牛可清也不多看一眼,只偏过头去,注视着床上那个多出来的枕头,淡淡地说了声“早。”
男人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将窗帘从中央向两侧拉开,灿烂的阳光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将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
清晨这才如期到来。
“天气不错,”
他懒洋洋地扭了扭酸痛的腰,考虑着要不要去买些老年人专用的膏药贴上。
洗了个干净的澡,穿上白衬衣黑西裤,打好高级的名牌领带,牛可清自我粉饰成以往那副随性的样子,洒脱又体面地去上班了。
哪怕只是假象。
第32章怕我喜欢上你?
“某些一,凭借盲目的自信和无人可敌的榆木脑袋,在作死的路上撒丫子狂奔,势不可挡。”
——小修罗
中午时分,肛肠科的各位医生护士们劳累一上午,肚子饿得一个比一个扁,“咕噜咕噜”
的交响乐响彻整个科室。
古伊弗宁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资料,梁主任走过来,问他,“古医生,大家伙儿要叫外卖,你和我们一起吗?”
“好,”
古伊弗宁点点头,边写字边说:“你们想点什么,我都可以。”
“我们打算试试那家开的煲仔饭,有几种选择,你看你想吃什么,”
梁主任折着手指给他数菜单:“呐,有叉烧窝蛋饭,洋葱牛肉饭、冬菇鸡——”
还没等梁主任说完,古伊弗宁就很快地选了:“牛肉饭吧。”
“哦,”
梁主任在便利条上记下,忽然觉得奇怪:“诶,你不是不怎么吃牛肉的吗?”
古伊弗宁手上的尖一顿,抬起头来笑笑:“口味变了,最近挺爱吃的。”
人总是善变的。
旁边那小护士听见了,俏皮地添了句嘴:“牛牛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