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眼角一涩,暗骂了一声。
牛可清啊牛可清,你跟鸭子撞香水了你知不知道。
他拿起酒杯,把最后那点一饮而尽,将杯子往吧台上一硌,“走吧。”
“啊?”
耳钉男本以为自己丢了生意,没想到对方忽然转变态度,他欣喜地点头,“欸欸欸,吼吼吼,走走走。”
他们开了间房。
从酒吧到酒店,古伊弗宁全程顶着张奔丧脸,仿佛不是去做。爱,而是去行刑的。
那耳钉男很主动,一进房间就像条水蛇一样贴上来,他难得遇见这么绝品的客人,即使不收钱也是赚翻了。
“先生,您要我怎么服务您?”
耳钉男热情奔放,撅着个屁股等操。
古伊弗宁没说话,跟个死人似的。
他的脑子里全是牛可清的影子,全是牛可清在床上的样子,全是牛可清在床上跟他说过的话。
耳钉男见他躺着不动,边扒他衣服边腹诽:卧槽,这人不会是性冷淡吧?阳。痿?老处男?怎么这么久都不硬啊?
古伊弗宁闭上了眼睛,一直演独角戏的耳钉男以为他睡着了,悄悄地凑过去,对着男人的薄唇想要亲下去。
古医生把头一偏,躲过了。
耳钉男:“。…。。”
“靓仔,你究竟做不做?”
耳钉男被冷落了,脸色比臭鸡蛋还臭:“我一个人再怎么骚怎么浪,你好歹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啊!”
这时的古医生双目放空,在想他第一次和牛可清做。爱时的场景,那酒店跟这儿也差不多,时间点跟现在也差不多。
就是人不一样了,所以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耳钉男不停地吻着他的身体,他的脑海里却只有牛可清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那副不沾一丝灰尘的无框眼镜,还有那片白皙得能看见血管的脖颈。
脑袋一团浆糊,古伊弗宁揉了把脸,将身上那只乱挪动的鸭子掀开。
“你他妈就是来羞辱我的吧?”
耳钉男萎了。
他从业多年,未曾遇上这么奇葩的客人,他把自己都骚硬。了,躺床上的那个还一脸寡欲。
“别以为我们做鸭的就没尊严!”
耳钉男遭遇事业滑铁卢,感到相当憋屈,哭哭啼啼地冲进了卫生间。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打电话跟姐妹诉苦:“操!妈蛋这臭男人跟尊佛似的,白长那么大,不行就不要学人嫖啊!有这钱还不如上男科医院给自己治治!我好惨一男的,难得开门做生意,碰见个半身不遂躺床上冥想的死太监,老子今晚估计得吃素了……”
古伊弗宁默默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骂声,觉得自己真的出毛病了,他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竟然沦落到找鸭子缓解空虚。
还他妈硬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在姐妹们的鼓励下,那耳钉男决定再战再勇,今晚必须把这块肥肉吃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