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季清棠裹着浴巾坐到床边,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声音。
她伸手拿过,看到是沈靳屿打来的。
毫不犹豫地挂断后,那边又打了进来。
季清棠面无表情地再次挂断,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扔,起身去吹头。
车驶进昌澜公馆,沈靳屿下了车,进了门,径直往二楼走。
走到主卧门前,他脚步顿了下,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季清棠刚吹完头,手里拿着一瓶身体乳和一支烫伤膏往床边走,听到动静后扭头去看,随后嘴角拉平,隔着一段距离看沈靳屿,嗓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冷淡。
“谁允许你进来了?出去!”
沈靳屿充耳不闻,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她,“烫到哪儿了?”
季清棠顿了下,撇开目光不看他,“和你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出去。”
沈靳屿也不退让,神情严肃地又问了一遍,“烫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季清棠蹙眉,不想和他争吵,侧身绕过他往门的方向走,“你不出去算了,我走。”
只是她刚迈开两步,就被沈靳屿握住了手腕,紧接着,就被他打横抱起。
“放开我!”
季清棠挣扎着,但是被控制得死死的。
她的拖鞋被甩在了地板上,手上拿着的身体乳和烫伤膏也在她剧烈挣扎中掉在了地毯上。
沈靳屿抱着她往床边走,态度强势地把她压在了床上,一手扣住她的双腕举到了头顶,另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浴袍。
“沈靳屿。”
季清棠停止挣扎,倔强冷淡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你要是敢解开,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半步。”
沈靳屿一顿,抬起头,目光从她腰间往上移,撞上了她决绝的目光。
他皱起眉头,松开她的手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是想打离婚炮吗?”
季清棠问,“我不同意,就强上的那种?”
沈靳屿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她,声音放轻,“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看一下你烫到哪儿了……”
“腿。”
季清棠打断他,“能从我身上起开了吗?”
沈靳屿起了身,低头去看季清棠的腿,只是被她先一步拉下来浴袍盖住。
他扯了下领口,拉过一旁的凳子朝着她的方向坐下,问道:“我能看一下吗?”
季清棠坐起身来,系着被他解了一半的浴袍,听到这句话,心里忽地难受地很。
好半会儿,压下去那股哽咽劲,她才说道:“不用了,没事儿。”
沈靳屿将凳子往她的方向拉近了些,伸手碰到她的浴袍。
季清棠被他小心翼翼的举动搞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往后一倒,倒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觉得好刺眼,刺的的她眼睛好疼。
沈靳屿得到默许,拉开她的浴袍下摆,看到她膝盖以上的一块皮肤有些红肿,但好在并没有出现破溃或者表皮剥脱的现象。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仍然觉得心疼,即使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陌生的情绪是心疼。
“还疼吗?”
沈靳屿问道。
季清棠出神地看着水晶坠在光线下折射出来的炫目光芒,声音好似疲惫不堪,“没感觉了。”
低头瞥见地毯上的烫伤膏,沈靳屿侧身伸手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