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一种试图摆脱绑缚的挣扎,也许是他在火,威胁要报复他们,他们只知道这
些。
第一个人不以为意地穿过了地下室的门,走出了斯塔普的视线。第二个人在楼
梯半道上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就像短短几分钟之前斯塔
普本人回头看他的杰作时的神情一样。
&1dquo;自在点,”他讥笑道,&1dquo;放松。我从前是个水手.你别想从我打的绳结里脱
出身来,伙计。”
斯塔普绝望地转动着脑袋,最后一次将目光投向那只闹钟。眼睛几乎要从眼眶
里蹦出来,他在这一瞥中投入了极大的力气。
这回那个人终于看见了,但是却领会错了意思。他嘲笑地朝他挥着手臂。&1dquo;想
要告诉我你有约会?哦,你没有,你只是以为你有!你干吗要关心现在是几点呢,
你又不准备到哪里去!”
接着,像在恶梦中那样慢得可怕——虽然只是好像,因为他又开始轻快地往上
走——他的头出了门,跟着是他的双肩,再接着是他的腰。现在,他俩之间就连目
光的交流也被切断了,斯塔普只要再有一分钟,就可以使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现在,
他眼中只看见一只尚未迈出门去的脚,站在地下室楼梯的最高一级,眼看就要溜之
大吉了。斯塔普的眼睛紧盯着它,好像眼睛中灼热的恳求神情能够将它拖回来似的。
后跟抬了起来,整个脚拎了起来,跟着他整个儿人,走了。
斯塔普拼命地鼓着气,仿佛要凭纯粹的意志去追它,一时间他整个儿身体都鼓
成了一张弓,双肩和双脚都离开了地板。然后,他又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出啪的
一声闷响,身子底下扬起一股灰尘,五六串分散的小汗珠同时从他脸上落下,在落
下的过程中相互交叉。地下室的门弹回到了门框里,插销落到了插口里,出了轻
轻的咔哒一声,在他听来如同晴天霹雳。
现在,在一片寂静之中,在他自己如同惊涛拍岸般的喘息产之上,是闹钟那种
配合旋律似的响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又过了一会儿,他知道他们还在他的头顶上,多少感到点安慰,上面不时传来
偷偷摸摸的脚步声,每次最多不过一声,因为他们的行动敏捷得惊人,他们肯定
是打家劫舍的老手了。习惯成自然,他们走起路来总是蹑手蹑脚,甚至没必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