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摸完?」
賀楚洲眸色幽深,呼吸粗重不穩,聲音似從牙縫裡擠出來:「再摸我就要被你玩死了。」
「玩?」
裴悉不能理解:「楚洲,我沒有玩,我只是在行使我的婚內正常權利而已,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玩?」
賀楚洲:「……」
我跟裴三花講得清什麼?他想。
什麼也講不清。
講不清那還講什麼?
不講了!
他咬牙切齒,討債似的用力把人抱緊:「真是什麼便宜都被你占完了,真就仗著不用負責為所欲為是吧!」
仗著不用負責?
裴悉回抱住埋在自己肩窩的人,認真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不用負責,是又在說他生了病不能過度勞累,只能點火不能滅火的意思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認。
所以他把賀楚洲的腦袋挖出來,跟他面對面,目光真誠:「我想負責的,我可以負責。」
「我上次就說過,如果你實在難受,我可以用手幫你,這很簡單,不辛苦。」
他在對方又一次試圖眼神躲閃時乾脆捧住他的臉,不讓他轉開:「楚洲,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別不好意思。」
「我是世界上唯一有資格跟你做一切親密事的人,在我面前不用害羞。」
「還有,如果負責的話,可以再讓我多占一點你的便宜嗎?」
「……是不是誰都可以?」
隨著他話音落下,賀楚洲忽然開口,問出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是不是不管是誰都可以負責?」
「不管對誰負責了,都想占他便宜?」
是不是不管當初失憶是錯認的那個人是誰,在今天都會這樣說,這樣做?
「怎麼會?」
裴悉皺緊了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當然只有你可以。」
「而且我為什麼要對除了你以外無關緊要的人負責?」
「楚洲,我只喜歡你,只想占你便宜,只想對你負責。」
賀楚洲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很快,很響亮。
明知道裴悉現在腦子不清醒,說什麼也不能當真。
心跳還是一聲高過一聲。
見他許久不回答,裴悉稍加思索,又問:「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了嗎?」
說完,他覺得自己猜對了,於是靠近在他下頜處安撫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