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歌喜滋滋的道。郑海打断了她的幻想,还百万两白银,你送的进去嘛。
“也好,高丽和日本市场不是很大,估计吃不了多少,从泉州那边拿上一半就可以了,倒是这次你们的绢绸也带上些。”
寒清歌想到就做,当场叫伙计拿纸笔过来写信。她们先去趟淮安,估计办完事情回来也要个一个月,丁冬他们正好已经返航。
寒清歌提笔写信,郑海在她旁边也拿了支笔计算如果去淮安扬州那边开店的成本费用,燕三则自顾自的大吃特吃,雅座里一下安静下来。
直到下面一声尖叫打断了这种平静。“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寒家的大小姐,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要叫我爹将你们统统抓起来!”
寒清歌噌的一抬头,往窗下看去。见那下面街口处,有几个婆子正抓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那女子大叫着挣扎,旁边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有些认得的边开始指指点点。一个婆子拿了块烂布一把塞住了女子的嘴,然后几人拖着,就塞进旁边的轿子,飞快的走了。
“慕容家的人。”
郑海淡淡的道。他在苏州也跟慕容家打过好几次交道,认得他们家的族徽,那小轿虽然看上去普通,但是轿顶上却有慕容的族徽。
“呵呵,我们明天就走吧。”
寒清歌将信收口,道。剩下的事情,以后回来听结果就好了,还是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和自己沾上关系。
和她们的雅座隔了几间是太湖楼最好的包间,此时窗边的桌子旁,正坐着一个年轻俊雅的公子。“公子。”
小厮轻轻的走近,唤了声。公子的目光从那远去的小轿上收回,面无表情的问道:“何事?”
“今儿上午,有身着全副盔甲的十人二十八匹马离开。”
小厮低头回道。“哦?”
年轻公子抬起了头,问道:“从何处出的?”
“现在还不知道,小的这就去查。”
那小厮低头退了出去。吴县啊,只是回来扫个墓也能碰到有趣的事情。
多久了?两年多了吧?当初那个寒家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还能如何?无父无母无兄又被逐出家族,也许当初和她母亲一起死了反而不用遭罪了。母亲当初那点善意,说不定是害了她。吴霏仁笑了笑,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做什么?吴县,不过是过去而已。
坐着马车走了几日,寒清歌就受不了了,天啊,这种可以颠死人的马车是人坐的嘛!“郑海,找个好木匠,我要单独定制一个符合我身份的马车!”
又被颠得撞了头的寒清歌叫道。“什么样的叫符合你身份?”
郑海从驾驶座上探头问道。“要宽大到能睡觉,有减震弹簧,还有各种用具齐全,外表不显眼,里面一定要比卧室都舒服!”
实在受不了了,寒清歌干脆爬上驾驶座,道。
“谁叫你不坐船走运河?”
燕三抽了马屁股一鞭。姜泽将赵普送的好马留了两匹下来,黄金又留了一半在吴县,现在这个马车的度算快的了,但是肯定不会舒适。“坐了快一年的船了,我也想享受享受6地的感觉嘛,哎,还是找黄荆帮我做马车吧。你们说,我拿那紫檀木做车厢怎么样?爆牛逼吧?”
寒清歌得意洋洋的道。
“你可以去拿那金丝楠木做,”
燕三凉凉的看了她眼,道:“直接死罪,一了百了。”
“呃。”
寒清歌被堵得出不了声,偷偷的问郑喜:“他最近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郑喜也偷偷的附耳问道:“你给了那姜将军那么多钱,有没有记得给三爷点零花钱?
”
啊哦!还真忘了!凌清羽讪讪的笑道:“要不,前面好像是扬州,咱们在扬州耍耍?我给你一百两?”
燕三一个响鞭一抽,马儿欢快的向前一窜,寒清歌滚回了车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