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缓而慢地扫过三人的脸。两个推车的年轻人求助地看向第三人。后者则绷紧了身体。
他吞口唾沫,故作镇定:“死者家属。”
“什么名字?”
“。。。啊?”
“我问你叫什么?”
“叫上官虹。”
“你叫上官虹啊?”
“。。。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尘没再理他,他需要一点点控制局面,不能急。他有意转向其中眼神飘忽最厉害的年轻人:“你们是哪个殡仪馆的?”
“延风街。。。26号。”
尘点点头:“你俩回去吧。有人问你、就让他来找我。”
两人点头后逃也似的快步出去了。
身后的男人内心动摇的更厉害了。
“你叫什么?”
“。。。赵年。”
尘这才转过身:“跟我走一趟。”
“去哪?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要知道内线检察的人能来我还哪敢啊。”
尘没说话,只是板着脸等他自己说。
他结巴着:“检察同志,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就今早有个快递,是个信封,说让找个殡仪馆代替家属把这人炼了,就没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后才看向尘的眼睛,又马上移开了。
这小动作尘看得很清楚,继续逼问他:“还有。”
“真没了。”
“你知道在这种政,治,问题上故意隐瞒意味着什么吗?”
他故意把政治二字咬得很重。
赵年其实不知道内线检察究竟是干什么的;也根本就听不懂尘说话的是什么意思;但“政治”
。“政治”
这两个字像一实弹,冰冷地打在他心上,这是他一辈子都不应该也不可能触碰的东西。
他喊了起来:“还有一张卡!里面的一万块钱我可一分没敢动。”
重新看向尘的眼神中这才没有太多的躲闪,“我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