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真是这个时代的人?”
经过一晚的充分休息,尘头脑清醒了很多。他刚看完穿越当晚的录像,一闪的光偏后,从高空坠落,啪叽拍在地上的自己好像个披萨饼。
“看来是的。关于你为什么会在高空落下我们没有头绪。而且你的dna也没有登记在我们的数据库中。但根据你的dna采样和收集的尸…呃,身体,成功模拟出了大脑神经元的拓扑结构,你的记忆修复是相当完美的。”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穿着白色的长衣,不时推推眼镜框。身边是同样穿着的女助理。这俩人尘昨天就见过,看灵魂的颜色也就2o-3o岁。
“那我还是原来的我么?”
听后尘想着这个问题,脑中莫名浮现出是兰戈的脸。算了不去想了,没啥用。
“我就是标准的穿越到未来了?”
尘转头对刚来的云岭说着。
“不。你可能和探索者有关系,句后6年的最后几十毫秒,全部探索者一起离开了。你回来的时间正好符合。”
“那我为什么会从半空掉下来。难不成探索者是从半空穿越的?”
尘追问。
“因为你的时空坐标生了偏差。整个宇宙每时每刻都在运动,我们的机器需要各种准确的维度坐标参数,而你的时空坐标因为未知的问题导致其中一个维度参数有误,至于原因我至今也没完全确定。你能从那里掉落都是一种巧合中的幸运。”
云岭坐着不知何时长出来的椅子,整个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微眯双眼回忆着,言语中带着一种权威性。他没有看着尘,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浑身上下,或许仅有“云岭”
这个名字还是尘熟悉的。
看着这样的云岭尘不免有些紧张。
“哪里有水么。”
尘询问着二人组,准备从床边站起来。
男人给助手使了个眼神,助手走向几步外的角落,那里的桌面上以同样的方式长出了一个杯子。看着走向杯子的助手,尘忽地意念一动,又觉得太傻了便放弃了。
当。
水杯掉在了地上。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助手,后者只是茫然的摇着头。
“再给倒一杯。”
长衣男人没说什么。没等助手拿起地上的水杯。这个类似植物纤维般的半透明水杯就这样腾空飞了起来。以匀在半空划个弧线,飞到了尘摊开的右手中,被后者握住。
包括尘在内,四人都僵住了。直愣愣的看着杯子和这只手。
“呵。”
尘咧开嘴噗呲一声笑了:“这不还是没睡醒么。”
泄气的他厌烦的抬手将杯子向前方一扬,杯子因惯性快划出一道抛物线,在即将撞到桌面时却慢慢的落了下去。
咔哒。
长衣男人不光是医生,也是管理所(时空人伦理性规划管理所)的一员。能在常人区生活的所有人都是管理所的一员,同时也是常人,包括云岭。就在刚刚他意识到这个规矩被打破了。眼前的这个再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不属于人类的能力,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严重违反法律的。他必须上报管理层,这种力量不该被人类接触或是挖掘,其他穿越者口中描述的句号事件就是血的教训。
他感到一丝兴奋与难以形容的压力:我能不能处理这个局面?能不能稳住他的情绪?他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一旦他试图反抗我能不能控制住?世界的走向会不会在下一刻被改写?
他忽觉得整个时空得以延续的根基都瞬间压在了肩膀上,自己正在决定全人类命运的走向,背负了远远高于自身能承受极限的使命!
心脏狂跳的他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是云岭,云岭柔和注视着长衣男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背后是另一种他无法形容的东西。他不知道云岭此刻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按住他,只是这神情使他心里越来越乱,他捋不出头绪,焦虑令他手心渗出汗液。
“刚才的事你俩就当没看到。其他的都交给我。”
云岭淡淡地说。
如同一个自认闯了弥天大祸的孩子对着父亲坦白,下一刻父亲却笑着轻揉他的头顶说着:“没事,有我呢。”
长衣男人心中的焦虑消失了,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他看向身边的助手,后者也回给他一个勉强的微笑。
云岭自顾自地直到尘的床边:“别睡了,起来跟我走,我会向你解释你的疑虑。”
“唉呀…”
尘不耐烦地翻身过来,看到云岭的眼神时,瞳孔下意识的剧烈收缩了一下。一句话没说,点点头,便下地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