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山:“……”
三人有些无语,直道这伙人有些倒霉,警惕性也有些差,一群人还是武装齐全的,居然能被荒野人把车轱辘给偷走,也是没谁了。
吸了口气,楚鸢又问起了带队处刑人的消息,而为的汉子则继续说明。
宁远在不远处听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
转头看去,就见朱重山离他近了些,小声问道:“人…‘人厄’是什么?”
“这个……我也只在书上看过啊。”
宁远挠头,回忆了一下,这才解释起来,“罪人业火焚身,有三个下场你知道吧?”
“一是变成飞灰。”
“二是凝结出具有特殊效用的,所谓‘恶果’。”
“第三嘛,就是变成或者说孕育出‘人厄’。”
“在业火焚烧罪人的那一刻,罪人蕴积的罪孽有概率会涌向人体的某个部分。”
“嗯……身体肤,五脏六腑,都有可能。”
“这些罪孽会产生诡异而扭曲的力量,使得那个部分会产生匪夷所思的畸变。”
“它们会产生思想,诞生欲望,会将业火中尚在燃烧的残躯作为养分蚕食,以壮大自己,并且获得进食、捕猎的本能,以及罪人毫无底线的道德观念。”
“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厄’就是人心负面的集合体。”
“扭曲、诡异、强大又奸猾。”
“更令人头疼的就是,‘人厄’大概率会继承罪人的力量。”
“虽然强弱不定,但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在很多人的共识中,一旦业火焚身中有‘人厄’出现的迹象,那就要不遗余力的破坏尸体参与,遏止‘人厄’快成长,进而杀死他们。”
“当然,虽然有这条共识在,但是荒野中还是有不少‘人厄’出现。”
“一来荒野罪人不少,也没人管控,一个罪人在哪儿被烧成‘人厄’了也没人知道;二来,一些人善于从历史里吸取教训,然后亲自促使了‘人厄’的诞生。”
说这句话时,宁远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
“这是……吸取了啥教训,亲自促使‘人厄’诞生,这是吸取了啥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