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月斜着嘴角笑,眼神绝望而又嗜血。
“你的目的达到了,本王现在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了。”
南君纪不屑勾唇,走到旁边铁刑旁,随手拿过一个弓弩。
他眼里噙着杀意,缓缓后退几步,抬手对准顾琅月的胸口。
弓弩咔嚓咔嚓作响,就在南君纪即将摁下开关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眯住。
顾琅月栓在铁柱上,她仰面闭着眼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却更像是某种即将得到解脱的释然。
南君纪心头猛然一紧,突然恢复理智。
她故意激怒他以求一死。
“咻!”
的一声,弩箭射出去,打在顾琅月后面的墙上。
“你是不是疯了!”
南君纪贴近她的脸咬牙怒骂,他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后怕,他方才就差点杀了她!
顾琅月睁开眼,她轻蔑的扬唇:“这不像你的风格,还是,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所以你不舍得杀我。”
“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可笑,不亲手杀了我,你岂不是有负于你心爱的画儿!”
顾琅月猛然前倾,铁链肆意碰撞作响,她的目光死死逼视着他。
南君纪心头一阵怒火攻上,差点再度对她动了杀意。
他深呼一口气,勉强平稳心绪,一句话未说,重重将弓弩摔到她脚下,大步出了牢房。
顾琅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承受不住,瘫软下去。
夜晚时地牢里更阴冷,夜风呼呼的从天窗里吹进来,灯罩里的油灯摇摇晃晃,随着一阵风来,油灯“嗤”
一下灭掉。
半晌后,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天窗口出现两点绿油油的光。
那东西以极快的度移动过来,最后来到顾琅月脚身边。
顾琅月伏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
那东西围着她转了一会,最后从天窗消失不见。
南君纪一直到晚上都没回府。
慕宁画半靠在床上休息,调养数日她的身体已无大碍,但失血过多,脸色依旧很难看。
她闭着眼睛,但显然没有睡着。
这时候门帘被人从外打开,翡翠手里端着熬好的燕窝进来,轻声唤了一声:“夫人。”
“王爷还没回来吗?”
慕宁画依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