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他面前的这个大皇子,他占嫡占长的好皇子,会不会也会为了权力,可以做到将昌远侯推出来,承担所有罪责。
“父皇,”
东方瑾瑜的手快捏了一下拳头用松开。
“儿臣认为,有钦天监监正的证言,且从绾小仪处搜出这些信件,当是证据确凿。昌远侯犯下如此大错,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昌远侯下意识地扭头看着东方瑾瑜,“大皇子,你······”
“父皇!”
东方瑾瑜打断昌远侯说话,“儿臣识人不清,请父皇责罚!”
东方宇盛笑了两声,“这事的细枝末节,你倒是清楚得很。”
“父皇,儿臣······”
东方瑾瑜有些慌乱。
“不必说了。”
东方宇盛一声令下,“王忠心!”
王忠心连忙推门进来,“奴才在。”
“传朕旨意,昌远侯谷梁扶庚,胁迫朝廷官员,陷害朝廷后妃,使用邪术,谋害大皇子,其罪当诛。朕感念其乃两朝元老,不忍施以极刑。”
东方宇盛顿了顿。
“特,谷梁家男子年满二十以上,女子年满十五以上者,赐鸩毒。未满者,无论男女,皆没入奴籍,其后十代,不得赎身。其余门下之士,收监,秋后问斩。”
“昌远侯已入后宫二女,赐白绫。”
“昌远侯府,即刻抄家,不得延误。”
“是。”
王忠心肘窝处托着拂尘,微微弯腰,随后便往配殿去写圣旨。
昌远侯脸如死灰地跪着。
他终于看明白了。
东方宇盛显然便是有备而来。今日,无论如何,他们一家都逃不了这个刑罚。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大皇子又有没有参与其中。
他猛然想起那封信,那封祝笙给他的信。
里面清清楚楚写着,“大皇子欲我为他办事”
。
说来可笑,自己办事向来小心,每一封往来信件,都是阅后即焚。
如今倒是让大皇子可以因此脱身。
今日之差错,若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死都不信。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啊!”
昌远侯撑了一下地板站起来。
既然自己难逃一死,那便再拉个垫背的吧。
“大皇子,过河拆桥的感觉,是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