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抚在头顶,揉几下,轻拍两下,揉几下,轻拍两下……
持续了至少三分钟。
“嗝!”
打了个进门以来最响亮的嗝,林烟不满的嘀咕,“隋哥,要秃了。”
“呵~”
易隋的笑愉悦而畅快,轻如羽毛飘进林烟耳朵,他收回手,对于顶的蹂躏终于停止了。清越温润的嗓音却连贯响了起来,“十一点半了,隋哥抱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视线下,葱白手指绞着t恤的下摆,醉醺醺却异常可爱的小丫头迟疑地咕哝,“还没有刷牙……”
易隋耐心哄道:“那我们先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洗脚,这样好不好?”
林烟:“嗯。”
在他的照顾下,林烟变成听话的木偶,让站就站,让坐就坐,让张嘴就张嘴,被抱进洗手间,又被抱回房间,直到被塞进被窝命令闭眼睛。
就在床上的人儿呼吸逐渐均匀绵长时,震耳的门铃和砸门声突兀响起。
易隋蹙眉,快步走到门口。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祸害我家门,是我得罪你了,还是我家门得罪你了?”
迎着易隋不悦的质问,门外戾气横生的庄择今顿了两秒,将门内的人上下扫视一圈,见对方衣着整齐,抬起准备踢门的腿才缓缓放下。
“谁叫你们改密码。”
面庞不见丝毫愧疚,庄择今说着话,不由分说挤进门内,“今晚我要睡这儿。”
进门后将自己往沙一扔,闭上眼就开始制造鼾声。
易隋站在一边,手指捻了捻,实在很想将这脸皮比城墙厚的人行麻烦扔出去。
“再出噪音,现在立刻出去。”
他妥协了,怕动静太大吵醒房间的人。
震天的鼾声瞬间停了。
不久前……
揣着烟走进小区的庄大少,坐下后才现打火机不知道丢哪儿了,到后门的便民商店买两块钱的打火机,结账时听见一段对话。
女老板一边结账一边和人通视频。
“……我今天也算见识了,整整两大瓶一斤装的红星二锅头。”
“56度啊我的天,菜都没就一口,站门口就喝完了,两斤酒喝完跟没事儿人一样,那脑子比我都清醒,还回来要了一个卤蛋解辣,付钱的时候还知道先领红包。”
他没往心里去,更能喝的他都见过,直到那头问什么人、长什么样。
“我正要说呢,对面小区的。”
“就咱胖闺女早晚蹲人家小区门口,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白天鹅那家。”
“你以为是咱闺女瞧上的帅小伙?不是!是他妹!天天背个学生书包进进出出那个小姑娘,你见过的,瞧着十七八岁那个……”
站门口顿了半分钟的男人转过身,“是不是穿的白色短袖,棕色背带短裤,眼睛大大,高高瘦瘦,头很长,很好看?”
女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是她,你也认识?”
“嘶……小伙子你长的怪好看嘞,也是小姑娘她哥?有女朋友没?哎,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