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
出了大廳,安行玥看到一直守在門前的安七。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五彩斑斕的燈光,由上而下傾灑,如夢似幻。
安行玥沒有在意安七的臉色,倒是注意到地上一灘半凝固的血,微微偏頭神思,「老怪物那邊怎麼樣?」
「安六領去找老郭,後面他醒過來,叫上手下離開了。」安七緩緩抬眼,他的上將像被人欺負過後,帶著朦朧的破碎感,被人塑成精緻的雕像。
儘管就在幾步之遙,安七卻感覺像是隔著千萬重山,無法逾越和靠近。
在安行玥的眼角餘光,蔑視血漬似如蔑視安滄明:你只看見我眼中有針,卻看不見自己眼中藏著的匕。
你我註定不得安寧!
「上將,你不用擔心,他走的時候,老郭已經確定,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沒有生命危險。」
安行玥目光注視安七,半響,語氣薄涼:「你認為我是在擔心他?」
「安七知錯。」
見安七突然緊張起來,安行玥緩了神色,轉仰望遠處,換了話題:「官山禾要搬到三樓套房,你去叫人收拾一下。」
「。。。。。。啊?」安七瞪大雙眼,滿臉寫著為什麼,「上將。。。。。。」安七和你一起長大,卻從來不敢有此奢望,一個剛救回來的保鏢你卻對他如此厚重。
「我自有打斷,去吧。」安行玥說完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人:「劉艾琳也走了?」
「安七,我問你話。」
「上將是說劉艾琳?」安七有氣無力回著:「她拽著出來的安六,被安排在二樓客房,是她要求留下來的。」
這個女人留下來是在打什麼注意?
*
官山禾在眾多保鏢和下人的羨慕神色里,搬到了三樓,其實他根本沒什麼可搬的,赤條條一個人而已。
三樓套房除去安行玥那間,便只剩下唯一一間,就在安行玥隔壁。
官山禾搬進來,安行玥便撤了安七安六換班值守,又讓悶悶不樂的安七,去請郭醫生前來替官山禾檢查傷勢。
這哪像保鏢待遇,官山禾自然而然想到最多的就是被包養的小蜜,倍感可笑,卻不曾有一絲可恥或者羞辱,這種感覺竟然是歡喜。
安行玥是故意的吧,官山禾暗自心潮澎湃,初吻在腦海里翻江倒海無數遍,怎麼也壓不下去,今夜看來是要徹夜難眠。
在房間內溜達一圈,裡面配備設施與安行玥房間還是差很多,比起密室能算得上是天堂。
官山禾拉開窗簾,伸出頭便能瞧見安行玥那邊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