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逢喜只能在他喝茶的时候,将那些情诗都看完了。
萧琢问她:“有喜欢的吗?”
逢喜举起其中一个:“这个写得算是最好的了,我觉得……”
我觉得这人应该饱读诗书。
只是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萧琢便凉凉道:“这个啊。”
他略微思考了一瞬,从记忆中将那个男人回忆起来了:“这个男人据我看,身高不足六尺,细长眼,鼻子不高,不好。手指也短,听说鼻梁低手指短的人,通常那方便也细小……”
萧琢握着拳,耳根子红红的,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一副有经验的老手模样,谆谆劝导她。
“……”
逢喜沉默,摸了摸鼻尖,她又不是真的通过这些情诗来相看对象,这怎么还跟她扯到那方面去了?
“不跟你说了,你喝水喝好了没有,喝好了咱们就走吧。”
逢喜已经如此明确地说了,萧琢也不好再喝,主要是他真的喝不下了。
两个人下了楼,结账,一顿饭共花了不到一百文。
出门便见一堆人围在外面,成了一个密闭的圈,声音嘈杂的。
以往也就只有看杂耍卖艺的周围才会有这么多人。
逢喜和萧琢原本并不欲理会,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晕倒了!”
看热闹的人便又像是躲瘟疫一样四散开,圈子中间是个女子,她身边拖着一卷包裹着尸体的草席。
卖身葬父的戏码也不少见,但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木板,用血大大写着一个“冤”
字。
逢喜便快步走过去,越走进,尸臭的味道就越明显,尸体浑身尸斑,多处腐烂,加上开春气温转暖,已经无法直视。
那姑娘大概十五六的年纪,浑身脏污,逢喜看了她怀中抱着的木板后,联系人将她送往京兆尹安置。
看起来不是卖身葬父,是有冤屈前来洛阳告状的。
逢喜原本想跟着去京兆尹,等这小娘子醒来探听情况,不料钟琪和逢府的管家竟然同时出现,是来找她和萧琢各自回府的,说是圣上下了圣旨。
逢喜纳闷,也不知道是什么旨意,难不成是要她跟萧琢再一起去办案?
但这种小事给个口谕便行了,还用得着圣旨吗?
她匆匆跟着钟琪回府,大太监李丰海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笑吟吟给她贺喜:“越王殿下大喜!”
逢喜听到“大喜”
这两个字,隐约感觉不妙。
“陛下给您赐婚啦!”
李丰海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