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不准确。我得到了你父母的许可,不算私闯民宅。你可以就此事表你的看法,但我必须完成我的工作,这对我很重要。”
青年以叙述日常的语气淡淡回应。
“是吗?”
文晓樯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的女仆,“有这事吗?”
“……这是老爷和夫人不久前刚做的决定,只是还没正式通知您。”
文晓樯轻轻颔,恍然大悟之余,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青年。
“柳老师是吗?”
她忽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让我先下床穿个鞋,拖鞋在床的那边。”
“请便。”
少女“嗯”
了一声,不急不慢地挪到了床边,然后探下身去拿鞋。
接着,在柳明非的注视下,她忽然动作加快,转瞬之间摸了一架手弩出来。
“假老师的把戏差不多得了!”
文晓樯冷冷道。
说时迟那时快,扳机扣动之间,利箭已然近在眼前。
“柳老师!”
女仆低声惊呼。
然而柳明非只是斜斜地瞥了一眼那位冷面如霜的少女,便抢在她抬手之前,便预判似的空手接住了射来的飞箭。
“你这开子……”
文晓樯瞪大双眼。
“没关就是开了?”
柳明非将利箭递给女仆,平静来对,“不过思路应对还算科学合理,如果能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面,考个一本不是问题。”
女仆上前收缴了她手中的弓弩,略带同情地瞥了一眼陷入呆滞中的自家大小姐。
“有劳了。”
柳明非见她重新站定,点点头,“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你出去吧。”
“是,柳老师。”
女仆低头行礼,转身离开了卧室。
偌大的卧室,只留下文晓樯和柳明非两人。
注视着面前似笑非笑的青年,文晓樯咽下一口唾沫,第一次变得慌张起来:“你刚刚说,要限制我的个人行动……”
“看来你的记忆力还不错。”
文晓樯定了定神,往后缩了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我知道了……那要学习是吗?我拿根笔……”
“请便。”
柳明非微微点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文晓樯轻轻道了声谢,长呼出一口气,便慢慢地挪到书桌的抽屉前,在里头翻找了片刻……直到她又摸出来了什么东西。
“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