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望向沈沧离的一眼,落在殷九弱眼中,自然是情意绵绵。
她胡乱应了句好,后知后觉扶清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见殷九弱应声,扶清长袖轻拂,不疾不徐地与沈沧离一起离开。
岁歌捻着清透绫罗手帕,娇滴滴地笑了一声:
“沧澜宗的长梵道尊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作风非人呢。”
殷九弱勉强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岁歌,你认识扶清?”
岁歌哀怨地嗔了殷九弱一眼,“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却只关心别人,奴家好伤心啊。还叫人家扶清,够亲热的。”
“我的意思是,长梵道尊,你认识她?”
殷九弱皱眉,“你别乱说,我们两个只是朋友而已。”
“看你急的,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进来谈吧,奴家备了好酒好菜等着你们,”
岁歌一脸哀怨的眼神看着殷九弱。
岫玉嵌花屏风后摆着一桌子酒菜,看来是岁歌命人换过了。
刚刚坐下,岁歌反客为主地问:“你和长梵道尊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前有妖主作乱一方,后有道尊济世救人,”
风起吃着菜,欢脱地回答。
“所以你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岁歌一锤定音,“但那位如意宗的少主和长梵道尊是有婚约的。九弱你横插一脚,不好吧?”
殷九弱虚弱地摇摇头:“你想多了。”
一介凡人哪里敢有什么非分念想。
“那人家为什么要和你双。修?”
“我怎么知晓缘由,”
殷九弱苦笑,不过短短的时日,心底竟有荒凉之感。
“啧,兴许你们前尘未了,今生要再续,”
岁歌的语气酸酸的。
想到自己一片空白的人生,殷九弱神色凝重。
“岁歌,我和九弱来找你,是想问你要不要离开翡冷轩。”
风起说,“因为我们两个暂时不会待在这儿了。”
“你们是我的谁啊,你们走我就也要跟着走吗?”
岁歌语气傲娇,“再说老鸨不会放我走的,她一定会开出天价。”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九弱……”
风起的话被岁歌打断,“你们为我做得够多了,如今九弱你又与沧澜宗道尊关系匪浅,更加不必为我忧心。”
她话中的醋意浓厚,却起身端茶,作出送客之态。
“岁歌……”
“不用劝我,我在这儿还有事做。”
风起与殷九弱对视一眼,深知岁歌性情倔强,只能无奈离开。
出了翡冷轩,小镇的夜市依旧喧嚣热闹,风起问:
“我们还走吗?那位长梵道尊估计正和未婚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先回家吧,好累,”
殷九弱垂着眼。
“你说她贵为道尊,又有未婚妻,追着你是做什么?
“你也闭嘴吧,”
殷九弱虚弱无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