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它埋了,这些钱我们能带走吗?要是埋了,日后无论我们哪个活下来了,都可以来这里挖钱,有钱了安家立业就不愁活路了!”
芦苇给了一个你们都懂的眼神。
佟母闻言张了张嘴,眼里闪过迷茫和难过,她们娘几个能活下来吗?
“听阿姐的,”
采薇用力的点点头。
“既然你们愿意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只做事别好奇多问,明白吗?”
芦苇看着几人又道,她不想总是事事解释个没完。
佟母娘几个无声的表示同意。
“棒槌你小没力气,以后就去河中心负责钓鱼,阿娘跟采薇没事就来这里凿泥坑出来。
“我要找树叶子木棒回来弄地洞,”
芦苇摊手分派了每个人的任务。
四个人分派好后,芦苇带着娘仨来了她昨天钓鱼地方,砸开的洞又被冻上了,冰洞不像之前的那么厚了,找个石头砸了十多下就开了。
她拿出昨天藏好的鱼肠拴着扔水里,把树皮绳交给棒槌,又教他怎么钓鱼拿鱼,确定棒槌会了,才教采薇钓鱼。
佟母倒是没学,她被芦苇拉去一个隐蔽的地方,生了一堆火出来准备烤鱼,这是她熟练的活没什么可教的。
事情安排好,佟芦苇上了湖去林子里,寸草不生的冬天,她走出了很远的路,才找到一点枯枝树叶,如获至宝的拿回去,
弄点泥巴出来兑进去,还是给和均匀了扒开雪块子,阴干的顶棚二次糊一层,做完没急着盖雪块子晾晾,傍晚再给盖上不迟,这样做是为了防漏。
天黑佟母娘仨回来,手里拿着一大串烤好的鱼,看着白雪皑皑的雪地,神色恍惚了一下。
她们这地洞的房子,真看不出痕迹!要不是有几处乱七八糟的草是她们熟悉的,找地洞还真得费点劲。
“这加了顶的地洞,咋地面上看不显眼呀?”
佟母进洞里惊讶的问大女儿。
“要的就是不显眼,如果显眼了,我们有火石还能活下去吗?”
佟芦苇说完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盒火石还有两根火折子。
“火石?哪来……”
佟母突然住口了,定然是芦苇从马车里拿的,要不能从哪得来?
芦苇看佟母的表情,明白她知道了便没再解释了,抓了两根之前余下的干木棒,掰断扔进小洞里,倒点火油坐上下午做的泥巴大碗烤着。
“吃饭,”
她说完抓了一把雪擦干净手,拿起一条温热的鱼吃起来。
一股热热的暖流在地洞里散开,娘四个吃饱很快困的不行了,不多时地洞里陷入安静。
次日醒来都不用吩咐的,四人各司其职开始干事,佟母跟采薇去马车旁挖洞,棒槌拿着木条去了湖边钓鱼。
佟芦苇主要是摆弄地坑房子,她不停的捣鼓不起眼的空筒子,是为了出烟气用的,木柴都是湿的,如果烟气不排出去,她们在洞里非得呛死了不可。
佟母跟小女儿没日没夜的挖马车洞,佟芦苇则在棚子旁边,又挖了一个地坑出来,不过不是全天候的挖了,而是早晚加班加点的挖,白天出来到处捡枯枝烂棒回去存着。
马车终于在半个月后,被严严实实的埋进了地洞里,芦苇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下来了。
佟母看着棚子和半地坑的木棒,以及屋里挂了一墙烤好的鱼,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怎么那么的不真实呢?……
“阿姐,这个是什么呀?”
采薇捻了捻大拇指食指,上面黏糊糊的一层胶质,她姐现在只要出去找木柴回来,手上必然会带这什么东西回来。
“是松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