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中年人长大嘴巴一同狂吸,数道魂魄被被其吸入口中。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今年倒是有些意外之喜,那个跑掉的小畜生,居然身怀灵宝?”
茶棚之中,刘景浊脸色缓缓阴沉下来。
先前想要拜入玥谷的少年人,怕是没有一个是走到玥谷的。
好算计,最后三百里是一场试炼,过不了那是命数,说明与玥谷无缘。
真是好算计!
马已经跑去屋子里,准备了几味滋补元气的草药,这会儿就在自家茶棚熬制草药呢。
刘景浊将池媵放去自己睡觉的简床板上,然后开始起锅煮面茶。
还没等做好,马已经端着药碗来了。
瞧见刘景浊这会儿居然在煮面茶,马没好气道:“我跟我爷爷在这路上近二十年了,最近这段儿压根儿没人,你就别瞎忙活了。你要是实在是路费不够,我给你!”
刘景浊笑了笑,没停下手中动静,只是轻声道:“马,读过书吗?”
马吹着碗中药汤,想了想,开口道:“早年间被捉去城里,隔壁就是学塾,所以听了好多,后来爷爷寻了一本儿蒙学读物,我在上面认的字儿。”
刘景浊点点头,走去大包袱那边,看似是在包袱里翻找东西,其实是在手心乾坤玉中取出来一本书。
转身递给马,刘景浊笑道:“早年间游学路上,遇到过一个北境道士,他见我身体孱弱,便给了我这本强身健体的功法。”
马嗤笑道:“不想白拿我的钱,拿这个糊弄我?”
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一把抢过来。
刘景浊笑了笑,走去池媵那边,一手抵在其额头,然后轻声道:“双手托理三焦,意想三焦通畅,两掌上托气从关元提至突,两掌下落气从突降至关元……”
一通言语下来,压根儿不带喘气儿的。
马愣了愣,总觉得这怎么像是气息游走经络的走向。他仔细看了看刘景浊,瞪眼道:“你别是憋着拿我跟我爷爷入药的装蒜的炼气士吧?”
刘景浊笑道:“那个道士告诉我,勤练此法,百病不侵,我还需要拿你们入药?”
马又仔细瞅了瞅刘景浊,自顾自摇头,撇嘴道:“那道士一定是骗了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副八面漏风的体格,还敢说百病不侵?
尚在昏迷之中的池媵,迷迷糊糊就进入一个玄妙境。梦中有一人拳起拳落,优美柔和,连绵不断。
刘景浊以心声说道:“此乃是疏通经络,强健体魄的法门,常习之必有好处。”
收回手臂,锅里的面茶也差不多了。
马没忍住说道:“你光喝这个也不行啊!”
刘景浊笑道:“我在等人。”
马还以为是给池媵的朋友准备的,便没过问。
可他忽然就听见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个身穿灰衫,头别墨玉簪的中年人。
中年人瞧见了刘景浊,猛然顿足,随后眼神瞟向靠在灶台的山水桥。
灰衫中年人又仔细看了看刘景浊,确定这只是个寻常凡人之后,这才笑着说道:“没想到这荒郊野岭居然有方填饱肚子,两位小哥儿,有什么吃食都给我端上来吧。”
刘景浊赶忙起身,舀出一碗面茶就端了过去。
“没什么好吃的,就面茶,不过里边儿桃仁儿杏仁都有,收您三枚铜钱,不算多吧?”
灰衫中年人摆摆手,“不多不多,价格合理。”
马皱着眉头,一直盯着中年人看着。
中年人指了指灶台前的剑,微笑道:“练武的?剑不错啊!”
刘景浊笑道:“就是个累赘,喜欢可以卖给你的。”
话音刚落,由打下钻出一位老者。
草河将马护在身后,沉声道:“我等修行不,从未伤人性命。”
马大惊失色,一步迈到前方护住草河,对着中年人喊道:“别伤我爷爷!”
又看了看刘景浊,马轻声道:“也别伤他,他就是个过路人。”
此时此刻,高樵背着已经昏迷的程罕艰难至此。
高樵一脸欣喜,忙喊道:“掌律祖师,快救救池媵跟程罕啊!”
可那中年人却笑盈盈说道:“你们三人根骨都不错的,放心,好根骨会用到需要的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