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抄上去!”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原本杂乱无章的打手顿时分成了两队,一左一右朝着孤军奋战的丰蹄包抄过去。
可颂被逼的退到了角落,门板已经凹陷的不成样子。
“喝啊!”
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打手轮圆了手里的铁球棍,狠狠砸在了挡在面前的铁门上。
“呃。。。”
门板“咔”
的碎成了两端,可颂被这股冲击震得撞到了墙上。
“受死吧!”
闪着寒芒的短刀直直的刺向可颂,却只听见“叮”
的一声,被那根铁球棍磕开了。
“你在干什么?现在还不是坏了规矩的时候,蠢货!”
“。。。我知道了,对不起,先生。”
“把她先绑了,至于那只小鲁珀,先不管了。”
可颂趁着几人交谈的时间,深呼吸了几口恶臭的空气,恢复了一些力气,悄悄的摸到了其中一半门板,在一人拿着绳子上前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追上我再说!”
“该死的她跑了!”
“追!”
可颂往相反的方向跑去,面前是一堵十分老旧上面布满裂纹的砖墙,她心里一横,笔直的朝着墙冲了过去。
墙体轰然倒塌,老化的砖头四处崩落,面前是一条很窄的胡同,两边参差不齐的棚屋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她趔趄了两步,胡同的尽头却是一扇被粗大的铁链锁死的铁栅栏门,旁边没有别的出口。
可颂回过头,追兵已至不远处,她能看见最近的打手不过十步之遥。
她揉了揉生疼的肩膀,用力的扯出了旁边废料中的一根钢筋,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希望空能逃出去。。。
另一边,空在黑暗的管道里不断的走着,起初她还能看到后面传来的光亮,现在只剩下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黑暗。
“。。。可颂。。。呜。。。”
她捂着嘴巴,强忍着不哭出来,周围满是腐败的恶臭和霉味。
好在这条管道已经荒废很久了,斜向上的管道底部堆满了凝实的污泥,爬起来不算特别费劲。
一步。。。又一步。。。
她记不清已经过了多久了,瘦小的身躯装满了疲惫和恐惧。
直到她看见了光。
那不是错觉,她真切的看见了那一小块圆圆的蔚蓝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