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修心道,那是你未曾謀面的舅媽。
「嗯。。。。。。」他不知道這種事情如何糊弄小孩才算合適,思索一番只挑了一個很沒有說服力的說辭,「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喜歡你吧?」
「什麼?」
「張叔叔都說了,你桌子上的那個畫就是他送的。」
「好吧。。。。。。」蘇沂修腦子裡將寫著張百橋的小人砍了八百刀,並決定等他小孩長大了,將張百橋的黑歷史和丑照全都泄露出去。
「好吧,他是你舅媽。」
「我就知道!」
方洛洛將那塊兜里的牌子掏了出來,遞給了蘇沂修,興奮地問:
「你們結婚的時候要叫我去當花童!」
「行,給你包十塊錢紅包。」
太摳門,方洛洛氣得像只河豚,末了,蘇沂修拿來個塑膠袋,將銀杏葉裝了滿滿一兜子好一番賠禮道歉,還不忘將銀杏葉給陳風拍個照片。
【修】:葉子都黃了。
【陳風】:想說什麼?
【修】:沒什麼。
【陳風】:那我要去睡覺了。
【修】:好吧,有點想你的畫了。
「舅舅。。。。。。」方洛洛拽著蘇沂修的衣服袖子,「我剛才叫你都不理我,計程車都過去了。。。。。。」
「還會有的。」
「還要等好久!」
「不差這點時間。」
十月,深秋。
蘇沂修早上接到了一份快遞,他記得自己沒有買過什麼東西,問了一通可疑人物後只剩下陳風,他將快遞取了來,果然,國際快遞。
方方正正,摸著像是一本書。
他小心翼翼將包裝剪開,精緻的藍色皮革,兩指厚,三個巴掌大的冊子。
「啪」地一聲輕響,他解開了卡扣,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張他的寫。
2o18年4月2日堯青松蓮寺
他蹲在祈願欄前,流蘇隨風輕盪。
2o18年4月19日吉岩亭
他站在青吉山觀景道的最後一級台階,在山霧中抬眼朝著面前望去。
下方一行水筆寫著小字:
[你說我們多去幾次青吉山,會不會碰見傳說中那個假死的神醫?]
2o18年4月19日青吉山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