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等你好消息,我先开会去了。”
郑有衡已经是一把手,开会可没时间刷手机。
晚上,周晓枫给我电话。
“两个小的呢?”
“睡了啊。”
“这么早就睡?”
“冷啊,自然就早早睡了。”
我正在泡脚,泡完脚也打算去睡觉了。
“早知道这么冷,就来北京啊。”
“别,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冬,再说,我宁可冻,也不要呼吸北京的空气。”
“没这么可怕。”
“我就是不想过来。”
这话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是这次说起来我自己脑子里都一激灵——我好像对北京很回避。之前我总认为是自己不喜欢城市,但是不论是在深圳、洛杉矶或者香港,我都没有这么抗拒过城市生活,可能我就是特别拒绝去北京。
“那怎么办?两个孩子以后还是要来北京上学的呀。”
北京的教育资源自然是全国最好,孩子们大了也就由不得我这么擅自做主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觉得水不热了,准备擦脚,“我等会再打给你,水有点凉了。”
真到了房间,我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不留一丝缝隙,完全没有了去拿手机的欲望,再加上两个孩子都睡在我身边,我不想他们的睡眠被打扰,就干脆没给周晓枫回电话了,而且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际,我感觉到屁股下在震动,很不情愿摸了半天,才抓到手机。
“喂?”
我被手机亮光刺到,半天才睁开一条缝,只见屏幕里周晓枫仅穿着一件短袖t恤坐在书房,他直接用了视频通话。
“我一直在等你打回来呀。”
“你不冷吗?”
我都忘记了他房间有暖气。
“你那里怎么这么黑?”
“我都睡了……”
太冷了,我只好整个人钻到被窝里。
“那好吧,你睡吧,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我反倒睡不着了。
中秋节后周晓枫就一直待在北京,疫情反反复复,他实在被隔离和核酸折腾怕了,所以尽量减少出行,说起来我们又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想他,否则也不会连没有讲完的电话都忘记了,这不是想念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
我睡不着是因为我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