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形势正朝着这个方向一步步展。”
韩不信点头说道。
“走到那一步,士鞅可算得上是居功至伟啊。”
赵鞅想想又道:“我的好兄弟智跞迎头赶上,将来智氏定然会成为大族豪门。”
“士氏、中行氏最强,以智氏的手腕决心,想必不久也能占据一席。”
说着,韩不信忧虑起来,“魏氏主政,魏将军知人善任,笼络了不少人心,为魏氏积攒了不少人力财富。反观你我,尤其是我,唉。。。。。。”
韩不信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适合居人下执行命令,而非冲锋陷阵一马当先的领袖人物。他没有洞察先机的能力,也不具备纵横权谋的手腕,更不敢不择手段为非作歹,构陷诬蔑更不擅长。
从前有爷爷、父亲在前挡风遮雨,他还能退缩。如今成为当家人,避无可避,眼前情势的展又愈加严峻,他便愁了起来。
“兄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鞅拍拍表兄的肩膀,信心满满道:“当初爷爷一人势单力薄,幸亏有舅老爷,二人相互扶持,不也一同迈入巅峰?咱俩年轻后生,来日方长,切不可气馁。”
“爷爷曾对我说,咱们两家将来如何就看你的,还要我全力辅佐你。”
韩不信一脸钦佩的看向赵鞅,“爷爷说的话我深信不疑,你将来一定比我有出息,我听你的就是。”
“兄长过奖。”
赵鞅拱手抱拳,笑着说道:“我不过是虚张声势,纯属走夜路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真要我拿个计策,我也拿不出来,只能干着急而已。”
“着急什么呢?”
忽然一个声音闯入,两人都吓了一跳,同时掉头往回看。
“原来是蔡大夫,失敬失敬。”
二人异口同声。
“兄弟俩都在,想来定是在谋划大事。”
蔡墨打趣道。
“我二人的脑袋,加起来还抵不上蔡大夫的一半,哪有能耐成大事?”
韩不信自嘲道。
“非也非也。”
蔡墨摇头又摇头,“后生可畏,前途无量,莫要妄自菲薄。”
“大夫金口,我俩必定一飞冲天。”
说完,赵鞅拍拍表兄的肩膀,相视而笑。
自从赵鞅和中行寅铸刑于鼎后,蔡墨就没来过赵府。赵鞅听说,蔡墨对他颇有微辞。只是双方都未点破,都当没事生过。
今日蔡墨主动来访,想是已不责怪赵鞅,赵鞅顿感如释重负。毕竟,蔡墨是董安于推荐给赵鞅的谋士智囊,二人向来相交甚深,因为一事断了情谊,实在可惜。
“既然两位要有好前途,势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蔡墨故作神秘的说道:“否则,在下就要修改运簿,徒生波折,让二位头痛不已。”
“敢情是上门勒索来了?”
赵鞅故作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