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可不敢这么说,他道“就就是”
上信峰主见不得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当即训斥道“你是不是因为他那双眼睛而戏耍他”
沈清弦愣了下,才抬头看向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
上信峰主道“难道不是吗”
沈清弦悲愤道“我是喜欢他这个人,喜欢他的性情,是与他情投意合”
上信峰主道“你们才认识几天就谈得上喜欢他这个人,这个性情了吗”
沈清弦道“我们都在一起三个月了”
上清峰主道“果然是从你出关那次见面开始的”
沈清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不过说就说了也无所谓,他直接承认道“是的”
瞧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上清峰主手痒得很“你还说你不是看中他的眼睛,若非他有那双独特的红色眸子,你会同他亲近”
沈清弦道“所谓一见钟情,不也就是这样嘛”
上信峰主说“一见钟情然后呢等你新鲜够了,别人又该如何”
沈清弦好气“师父您怎能这样想我”
“还不是你往常里没个定性,除了那金红之物,哪还有能让你长久喜欢的”
沈清弦道“我定会长长久久的喜欢顾见深”
“你嘴里那喜欢是真正的喜欢吗”
沈清弦道“当然是”
上信峰主又问他“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沈清弦反问道“师父知道吗”
上信峰主顿了下,竟没有回答他。
他看着沈清弦看着自己这个天资聪颖却顽劣的小徒弟实在很不放心。
别看他如今已经成人但心性实在简单,此时热血上头作出的判断,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想法。
等着三分热劲过去又该如何是好沈清弦闭关这几年,上信峰主一直有关注顾见深。
这孩子虽与沈清弦同龄,天资也不比他差,可两人心性却相差甚远一个是被当作亲传弟子仔细教养,一个却是流落在杂役处独自挣扎长大。
这么巨大的环境差别导致两人虽然同龄可一个却比另一个早熟太多。
好在顾见深心性极好,重情重义。可越是这样,上信峰主越是忧心。
实在是信不过沈清弦,他只怕自己这贪玩喜乐的小徒仅凭一时冲动惹了顾见深,之后却又弃之不管,该当如何
可惜此时想再多也没有用处,看两人这情境,只怕早已不是他能阻止的了。
上信峰主叹口气说道“你心里有数便好,若闯出娄子,我是不会管你的。”
沈清弦是真的理解不了师父在担心什么。不过听师父这语气,是不干涉他了吗
他眼睛一亮,问道“师父,我同顾见深”
上信峰主道“你只要不是戏弄人家,我怎会管你这些你师兄们也有已结道侣的,我可有干涉过”
沈清弦大喜过望,他道“我以为您会竭力反对”
上信峰主又轻叹口气,道“我本想把封心诀传授给你,如今还是罢了。”
沈清弦对这法诀也有所耳闻,这可以说是万法宗的镇宗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