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一场的结果就是没饭吃,小家里的厨房就像个摆设,虽然有锅有碗但是没有粮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两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厨房面面相觑了很长时间,最后程延感叹:“早知道把那半袋子白面拎回来了!”
苏半夏翻了个白眼儿,“你要真拎回来,今晚别说吃饭了,觉也睡不成!”
最后苏半夏把陪嫁里的红糖拿出来,一人冲了一碗糖水补充能量,浅浅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都忙了一天,此刻疲惫战胜了饥饿。
在怎么睡上,苏半夏半点没有纠结,堂屋正屋大,在外间给程延打了个地铺。
大男人,大夏天,睡个地铺怎么了!
程延躺在他媳妇儿给他铺的地铺上,心里挺高兴。还是第一次除了他姑姑有人注意到他的委屈,能为他鸣不平。
他妈就不说了,算起来从小到大没有他妈,他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以前为了少麻烦姑姑,他都没说过,都是姑姑从他瘦了黑了伤了猜测到的。
现在有个人跟他是统一战线,嘿嘿!
虽然苏半夏是同情他加上自己看不惯,但他也高兴。
他觉得自己卑鄙,拿着自己的伤口去求她的不忍与保护,但这似若窃来的满足感,真的很有诱惑力。
随着鸡鸣狗叫,新的一天开始了。
苏半夏起床的时候程延已经起床很久了,铺盖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凳子上搁着。
出堂屋门儿,院子里已经打扫得很敞亮了,昨天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今天再看所有的东西已经归置到位了。
苏晨也从旁边的小屋子里推门而出,手还揉着眼睛。
“姐姐,我们家怎么变样了?”
他沙着嗓子问。
苏半夏一笑,“大概是有个魔术师来过了吧!”
苏晨刚醒脑子钝,想了半天才转过弯生什么事,也明白了他姐在逗他。
“他呢?”
苏半夏正舀着洗脸水,听他这么句话动作一顿,“叫他什么?”
苏晨噘噘嘴,“叫姐夫。”
“这还差不多,来刷牙。”
苏半夏把手里的刷牙杯递给他。
姐弟两人一起蹲在墙角刷牙的时候,程延抱着一堆木头回来了。
“醒了?一会儿去那边儿吃饭。”
苏半夏嘴里含着牙刷“嗯”
了一声。
苏晨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子,小声说:“姐姐,我不想去那边儿吃饭。”
昨天那种事情放哪个孩子被那么指着鼻子说心里都过不去。
苏半夏想了想,“你知道你昨天吃的是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