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蔑的扫了汪曼春一眼,“这和汪大小姐有什么干系?你是我明家什么人吗?”
这话简直句句像刀子一样往汪曼春心上插,她憋着口气儿,红着脸:“那您就自己回家管教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您无非就是借着师哥打我叔父的脸!今天是我汪家请客,不是您明家做东!”
“说的好……”
明镜回身微微仰头道,“汪大小姐提醒的是,我是该回去管教。”
汪曼春气的想给自己一嘴巴,一句话直接把明楼送回家去了。
“你听到了?”
明镜抱臂,看也不看低着头的明楼,“今天晚上要是不回去,那以后也不用回去了,改姓「汪」吧。”
“是,明楼不敢。”
汪曼春见此,自然心急:“师哥!你不能回去。”
明镜冷笑,她侧着身,对汪曼春说:“汪大小姐,我最后再提醒你一下。你只会是我家明楼翻阅过的众多书本中的一本,也许他会心血来潮拿来回味,但是……只要我明镜在一天,你这本书,就永远不会落在明楼的床头!”
“你!”
汪曼春气急败坏,身上阴鸷狠辣的性格终于是忍不住了,“您话可别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
她话音未落,明楼断喝了一声:“汪曼春!”
汪曼春哆嗦了一下,她知道明家大姐是他师哥的底线,否则也不会……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明镜说,然后她转身对其他客人道,“对不起,打搅各位的雅兴了。”
环顾表示歉意后,昂然转身离去,临走时,将包间华丽装潢的门重重一摔。
汪曼春强忍着不哭,而明楼此刻也冷脸瞧着也不劝。
此时此刻,众宾客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表态。
终于明楼道:“诸位,刚才不好意思。家姐的脾气历来火暴,明楼回沪,因公务缠身,没有及时回家告禀家姐,这才有今日风波。俗话说得好,谁家儿女无庭训?哪家长辈不行权呢?”
于是座上渐有笑声,风波诈起又诈落。当然在做各位究竟心中如何做想便不得而知了……
一条弄堂里一间小院子,毒蛛独自一人坐在安全屋的桌子前。就在前一天,他接到上线黑鸦的命令到这处安全屋见面。
他被要求上午十点到达,但是见面的时间却并不明确,所以毒蛛只能等。
他是对这位军统中有名的「报丧者」黑鸦有所耳闻的。据说此人行事十分谨慎,此举想来也是在测试自己吧?
毒蛛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黑鸦什么时候来啊!
正感叹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有些突兀甚至吓了毒蛛一跳。